阮恙捏捏她鼓鼓的腮帮小肉,“我本来就计划这段时间休个长假,正好没接拍新剧,我打算抽个时间去国外度度假”。
“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你有必要说的这么直接吗”,长晴撇嘴,“不过出国度假我也好想去噢,要不你等等我,我让文桐安排一下,也出去玩几天散散心”。
阮恙勾着唇挑挑眉,没说话,只是走到双开门冰箱面前,取出一瓶酸奶,拧开瓶盖。
长晴看着她背影,慢慢觉察出滋味来,“你该不会…约了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出去度假吧”撄?
阮恙笑而不语。
可长晴明白了,她是默认了。
她垮下脸,“我这只快失婚的单身狗受到了一万伤害,我突然觉得自己太不值了,我结个婚蜜月都没有,都没跟宋楚楚出去旅游就要离婚了”。
她懊恼的转过身去,又开始想不通了偿。
阮恙摸摸她脑袋:“别想太多了,今晚陪你在家喝两杯,想必你这几天憋得慌了”。
“还是你最懂我”。
……。
晚上,长晴喝了不少酒,第二天在片场拍戏的时候头疼、胃也不舒服。
长晴坚持着把戏拍完,傍晚也是加的班拍戏,快结束时,傅愈来了,安静的坐在一边椅子上注视着长晴。
文桐瞧着他绵软的目光心里都发软。
等那场戏拍完,场记就喊:“傅总买了几箱荔枝过来,大家快来吃,长晴,快尝尝味道,我们这都是托了你的福”。
长晴尴尬,虽然傅愈对她的照顾剧组的人心知肚明,可这么大声说出来,她还是感觉不大舒服。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傅愈买荔枝是买她喜欢吃的,小时候一到夏天,她总是嚷着要吃荔枝。
“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再不吃都被大家抢没了”,傅愈拿了六七颗又大又饱满的荔枝过来,剥开,新鲜的荔枝水嫩多汁。
燥热的天长晴早拍的口干舌燥,一看到还真是有些想吃了。
傅愈抿唇宠溺一笑,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长晴赶紧自己接过,有点不忍又实在无奈的说:“傅愈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疼我,可是我毕竟结婚了,剧组的人是不知情,可你应该知情啊”。
傅愈低头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想起龙新早上跟他说长晴已经从宋楚颐那里搬出来了,他大致了解这两人婚姻可能亮红灯了,他了解长晴,她承受能力不好,每当遇到受伤的事后总想找个人依靠、诉说,他原本想着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可长晴似乎并不领情。
他心里伤感,看来这么多年很多事真的变了。
以前长晴但凡一点事情不顺,都会找他,但现在…。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傅愈把荔枝放进她手心里。
长晴复杂了一阵,没想到傅愈会跟她道歉。
“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还没吃饭”,傅愈半开玩笑的说:“我可是特意为了你饿着等到现在,你可不能拒绝”。
“…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长晴咬着牙根回答。
“那一起吧,难道你让我现在一个人去吃饭,除非是什么特别不方便的人”,傅愈眉目温和的始终都不忍让人拒绝。
长晴最后只得认命。
到达吃饭的地点时,正点了一桌子火锅配菜的阮恙看到和她一起进来的傅愈时,愣了愣。
“原来是阮小姐”,傅愈大方自然的和她握握手,“好久没见面了,我刚才去剧组看长晴,正好没吃饭,也就一道过来蹭饭了,阮小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能和傅总用餐是我的荣幸啊”,阮恙笑眯眯的,“不过我们吃的是火锅…”。
“大夏天的吃火锅倒是少见,不过房间里开了空调,倒也还好”,傅愈很绅士的为两位女人放配菜,“对了,听说阮小姐正打算和好莱坞那边拍新片,恭喜啊”。
“那都是媒体乱说的,没有的事”,阮恙慵懒的扯唇,“让我好莱坞新片里打几分钟的酱油,说实话,我还真不稀罕”。
“这个我也赞同”,傅愈面露欣赏,“外国人找华人拍片其实都不过是想提高在中国的票房,不过往往拍了十多天,最后却剪得只有几分钟,有些甚至只有几秒,自取其辱”。
长晴基本上是作为一个吃货默默的吃菜,任由他们两个人相见甚欢似得聊来聊去。
傅愈不时的为她些她爱吃的菜,看着他吃的嘴巴红嘟嘟的模样,他眼神里都是对一个吃货的宠溺。
晚餐后,差不多九点了。
傅愈结账的时候问:“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吃点什么点心…”。
“我们是艺人,这么吃真的好吗”,阮恙捂着肚子,一副吃的很胀后烦恼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傅总,下次吧,我们今天都很累了,长晴大概也累的很想睡了”。
长晴点点头,“今天拍了一天的戏,很困了,我今晚住阮恙家,坐她的车走,傅愈,你不用送我了”。
“那好吧,你到家给我一个平安的短信”,傅愈看了眼狐狸般笑容的阮恙,今晚一顿饭,他大致明白了,如今的长晴基本上很依赖阮恙,如果他想要拿下长晴,还得先搞定这个阮恙。
……。
兰博基尼开出很远一段距离,阮恙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傅愈的身影。
她皱皱眉,长晴问:“你骗傅愈我们要回家,你是不是不大喜欢他”。
“难道你让我跟他说我们要去看管樱”?阮恙勾着嫣红的唇一笑,“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也会跟去的,管樱是他艺人,他说要去看,我们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何况你也不想他跟着吧”。
长晴沉默,她确实猜对了。
“有时候你也不要太实诚了,他就是看准了你这点”,阮恙道:“我们三个女人,他一个男人跟着多煞风景,再说,同一个男人,之前以管樱男人的身份被介绍在我面前,这会儿,又来追求我另一个好朋友,作为被夹在中间的我,实在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你不要生气,这么说你从小暗恋的青梅竹马”。
“我没生气…”,长晴特别能理解阮恙的感受。
病房里,正在看电视的管樱看到她们俩一同来特别高兴,“阮恙,你该不会是知道我住院了特意来看我吧”。
“那必须的,我好姐妹,就算我在南极拍戏也得过来”,阮恙放了探视的礼物,观察她气色,“看来比长晴之前说的要好些了,不过天天这么躺着,怎么也没见你胖点啊”。
“躺着也难受呢”,管樱用鼻子闻了闻,“你们两去吃火锅了”?
“你这狗鼻子”,阮恙大笑,长晴笑眯眯点头,“我们吃重庆火锅了”。
管樱揉肚子,“你们说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也好想吃,每天清汤寡水的,吃的我嘴里一点味道都没”。
“等你好了,你想吃多久我都请”,长晴失笑。
阮恙寻了条椅子坐下,忽然说:“长晴说宋医生也在这间医院里,上次他还帮你教训了你爸一顿,今晚怎么没见他”。
管樱眼里流露出复杂,“我跟他想现在还是分手状态,而且他今天代表医院去瑞士参加研讨会了”。
长晴懵圈了。
宋楚颐去了瑞士,她竟然比管樱知道的还晚。
这种滋味真是吃条苦瓜都没这么苦。
而且心里某一处好像突然空荡荡的。
虽然是要离婚了,可她之前至少知道宋楚颐还在北城啊,还在这家医院上班啊。
瑞士是在地球上,可远的她和宋楚颐突然真的变成两个世界的人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长晴问。
“总要去六七天吧”,管樱说。
长晴无精打采了。
六七天,这么久。
他不在,那罗本怎么办啊。
可能被送到宋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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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长晴兴致不高,阮恙也注意到了,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故意叹气说:“怎么办,看来真的是要离婚了,人家宋医生去瑞士都没告诉你”。
长晴半边侧脸忧伤的望向窗外,她自己发了会儿呆后,忽然气呼呼的一哼,“离婚就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以为自己是一朵高冷的花,平时对我冷嘲热讽,也没说过几句甜言蜜语,每天只知道病人、病人,就是一个死医痴,他不要我,别的女人还未必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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