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宴礼垂下眼睫笑,又盛了第二勺给她,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说了。”
“那要什么小桌子,不要!”
他低笑了声,顺着她的话说,“好,不要,夫人说不要就不要。”
他仔细给她喂着饭,周到细腻。
但楼阮中间还是觉得一口一口喂太麻烦,要自己吃。
谢宴礼只好给她当了人型床上桌,把托盘端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拿着勺子吃。
楼阮好像真的饿坏了,吃饭的速度比是平时快了不少。
谢宴礼抬着手,“慢点吃。”
楼阮握着勺子,低着头咀嚼口中的食物,她脸颊微微鼓了起来,“我不是怕你累嘛。”
“我不累,你慢点吃。”
“……”
他殷红菲薄的唇勾起淡弧,徐徐道,“吃慢点好消化。”
楼阮拿着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大口,什么呀,他一直举着这个托盘,存在感这么强,谁能好消化……
她想了想,“我要去桌上吃。”
谢宴礼挑起眉,又点了点头,“行。”
楼阮忍着痛爬起来。
他的睡衣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只穿了上装。
细长的腿露出来,被深色的床品衬得极为雪白,楼阮低头看下去,视线落在右腿的齿印上。
她合了合眼,回头去看人。
小砂锅和汤盅都已经被谢宴礼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甚至还贴心地拿了个靠枕去那边,又在柜子里找了条小毯子,折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做完以后才闲庭信步过来,俯身抱她。
温热的指尖勾过她的腿弯,轻轻松松就将人抱了起来。
在抱起她的瞬间,黑色的真丝睡衣下滑,楼阮抬起手扯了扯。
薄而白的肌肤瞬间染上淡粉。
她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那枚红色齿痕上,“看你给我咬的。”
“嗯,”谢宴礼垂眸看去,黑睫轻闪,“我错了。”
回得又快又熟练。
他把人抱到桌前放下,修长手指轻轻抚过那里,“太漂亮了,没忍住。”
“这样,”谢宴礼手指搭在椅子上,微垂着眼睛看她,“为表诚意,也算有来有回。”
“我允许夫人咬我一下,咬哪里好呢……”
好像真的认真思量了一下似的,他似笑非笑地低下来,修长的手臂还横在她身边,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轻抚过自己的喉结,“不如就,夫人最喜欢的这里?”
楼阮:“……”
她盯了他两秒,抿唇抬起手推开,“我要吃饭了。”
可恶,差点就被勾引到了!
被推开的人低低笑了声,他垂眼看着她的动作,“真的不要吗,只限今天,过期不候哦。”
楼阮握着勺子抬起眼睛看他,“还有时效?”
谢宴礼点头,“有。”
楼阮:“不能宽限宽限?”
谢宴礼像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也行,不过宽限时间的话,我会有什么好处吗?”
楼阮吃了口饭,慢吞吞地咀嚼,像是在认真思考似的。
明明刚开始,是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指指点点,现在怎么轮到她给他好处了?
这就是生意人吗?
她又低下头,打开了汤盅的盖子,低头轻嗅。
他房间没有多余的椅子,只有办公桌前这一把,只能往旁边退了退,倚在墙边看她。
楼阮把汤盅的盖子放在了一边,她抬着手,手腕上还靡丽的红痕。
她看着莫名有些气定神闲起来,低头喝汤,“那算了吧。”
谢宴礼:“?”
他倚在那里,忽然低低笑了两声,“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楼阮差点被呛住。
谢宴礼抬起手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这才几个小时。”
“……”
“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
“以前明明很喜欢的,现在……哎。”
语气幽幽,活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似的。
楼阮捏着勺子抬起眼睛,手腕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就这,这地方还只是被他举高在头顶按了一会。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饿吗?”
“不累吗?”
“真的不吃点东西歇会吗?”
谢宴礼摇摇头,慢条斯理地抱胸,“不饿,也不累,我伤心。”
“……”
楼阮实在没话说。
好在刚刚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开始响了。
她抬眼看了过去。
倚在墙边的人终于直起身子,请示道,“我可以去替夫人拿过来吗?”
楼阮:“?”
谢宴礼终于笑了笑,起身往床边走,“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楼阮低头喝汤,晚?
她刚睡醒那会儿才八点半,现在能晚到哪去?
谢宴礼俯身从床上捞起她的手机,甚至没有低头看,任由它在掌心响着,给楼阮拿了过来,递到了她面前。
楼阮接过手机,滑动接听。
是外卖的电话。
“外卖到了,去拿。”她挂了电话抬眼。
谢宴礼张了张唇,还没说话,就见她很轻很轻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他微微勾唇,原本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微微低了头。
好像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轻轻把脸凑了过去。
楼阮抿唇,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去拿。”
得到好处的谢宴礼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子,“好~”
没一会儿,谢宴礼带着蛋糕上来了。
他唇角勾着掩饰不住的淡弧,将蛋糕拎到了楼阮面前:
“原来夫人还记得我的生日,忽然没那么伤心了。”
楼阮拿起勺子吃下最后一口,抬起眼睛看他。
他眼底的愉悦情绪都要溢出来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透明蛋糕盒上的蓝色丝带,嗓音磁性悦耳,“不过就只有外卖点的蛋糕吗?”
“没有别的了?”
外卖点的蛋糕几个字,咬得很重。
楼阮忽然觉得,谢星沉说得对,男人确确实实是不能惯着的。
他尾巴真的要翘到天上去啦!
“你生日还没到呢!”楼阮说,“礼物的时候明。”
谢宴礼手指轻轻卷着那根丝带,“是明天才要去给我买吗,都没有提前准备?”
楼阮:“准备了,有一件衬……”
“没提前准备也行,”谢宴礼手指轻轻一勾,扯下了那根天蓝色的丝带,“我有个好主意。”
楼阮:“?”
他这主意,怕不是什么正经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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