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价值
只是不入流的咒灵，至于搞出这么大阵仗么？
伏黑惠表情沉肃。
想也不想的，双手捏在一起，比划出一个‘狗头’。
沉思片刻，他果断改变手势。
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放弃了战斗的打算，拉住虎杖悠仁朝反方向拼了命的狂奔。
“喂！你干什么？”虎杖悠仁极为不解。
“少废话，你小子召唤出了特级咒灵，还问我干什么？”伏黑惠肃然道：“这种层次的灾害不是我们能够应对的，赶紧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蛤？”虎杖悠仁歪了歪头。
那扇门可是自己的咒术来着，怎么就变成‘灾害’了？
不过细细感受下那扇门上涌现的浓浓咒力，他咽了口唾沫，果断从心，任由伏黑惠拉着自己向远处逃去。
没跑两步，虎杖悠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等等！”
使出蛮力，双脚就像生根一样，在地上刹出一道黑印。
“等一下，我们走了的话，附近的居民要怎么办？”
大哥，现在你想起附近还有普通民众了？
伏黑惠心里好似有一万匹骏马奔腾而过。
就在这时，五条悟鬼魅般出现。
见到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他微微一愣，指指不远处，“别告诉我，那是伱们两个搞出来的。”
“这个问题我很难和你解释。”伏黑惠急忙开口，“总之，五条老师，这里交给你了。”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工夫，堪比特级咒灵的诡异门扉忽然变淡。
随即，就像从未出现在这世界上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伏黑惠：……
五条悟：？？？
虎杖悠仁：！！！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五条悟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有谁能和我说说，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吗？”
……
……
东京郊外，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校长室。
光线很暗，四周点着用以照明的蜡烛，细细闻去，还能闻到蜡油燃烧特有的刺鼻气息。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正襟跪坐。
而五条悟则双手插兜，随意地靠在某根梁柱边，就像看戏一样，脸上露出乐子人专有的屑表情。
“伏黑同学。”校长夜蛾正道一边戳毛毡，一边沉声开口。
伏黑惠低头，“校长先生，我在。”
“虽然你只是一年级新生，但名声在外，而且性子沉稳，我一向很信任你的能力。”夜蛾正道仍是头也不抬，“可今天这事儿……”
这位长相方正的胡子大汉拖长语调，“做得有些差了。”
伏黑惠有苦说不出。
四级咒灵。
随便就能灭杀的存在。
若不是想给虎杖悠仁上课，锻炼下实战能力，他早就放狗开咬了。
谁能想到这个笨蛋的‘随机术式’能召唤出那么个棘手的玩意儿啊？
深吸口气，伏黑惠乖巧认错，“我以后会看好虎杖同学的，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夜蛾正道抬头，咧嘴一笑，“你能保证？”
伏黑惠语塞。
保证？
保证个屁！
除非虎杖悠仁以后不再使用咒术。
但，可能吗？
平心而论。
如果今天召唤出疑似特级咒灵的是自己，拥有底牌的欣喜，恐怕会胜过内心的不安吧。
悄悄看了眼虎杖悠仁的表情。
果然。
这个笨蛋果然没有反省的痕迹。
夜蛾正道转头看向虎杖悠仁。
沉吟片刻，道：“和我说说你的那个咒术。”
虎杖悠仁眨眨眼睛，“我的咒术？哦，你说的是‘门术式’……这个能力是我的好朋友怕我死了，所以特意传授给我的，双掌一拍，就能使出咒术了。”
他比划着，做出双掌合十的动作。
殊不知，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却让夜蛾正道、伏黑惠神色骤变。
倒是五条悟满心期待，似乎在期待这一次施术的结果。
虎杖悠仁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在校长室作妖。
他没有调动咒力，只是单纯演示，“‘开门’之后，会出现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
说着，他挠挠头，“之前都是召唤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鲤鱼、烟雾、魔方什么的，谁成想刚才竟然召唤出了那么个大家伙。老实说，我有点儿被吓到了。”
你被吓到？
我特么都快被吓死了。
特级咒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灾难！意味着死亡！
夜蛾正道还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五条悟插话道：“校长先生，被人后天赋予术式，这种事情简直太稀奇了不是么？”
夜蛾正道看向对方。
五条悟继而道：“本来我是想有了明确的结论再和你单独汇报这件事的，不过现在出了这种情况，想瞒也瞒不住了……”
夜蛾正道会意，让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先出去。
两人如获大赦。
行过礼，赶紧离开了这间被人偶堆满了的压抑屋子。
只剩下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后，五条悟开口道：“其实在这次寻找宿傩断指的过程中，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咒灵，而是一位神秘的咒术师。”
夜蛾正道恍然，“那么，你没能收回断指，就是因为这位咒术师？”
顿了顿，他无比疑惑地开口，“究竟是什么人，能在你手上逃过一劫。”
“不不不，校长先生，不是在我手上逃过一劫，而是我输了。”五条悟耸耸肩。
输了就是输了。
虽然那天晚上自己没有太认真。
但对方也没有动真格的。
而且……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位名为乔乔的咒术师，身上一定拥有比肩、或者超越「六眼」的天赋。
“输了！”夜蛾正道没绷住，手上的毛毡都因为太过用力而产生了变形。
五条悟点点头，“对，输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认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我怀疑那家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咒术师。”
夜蛾正道说不出话了。
他了解五条悟。
因为他曾经担任五条悟的班主任，几乎是看着眼前人成长起来的。
「六眼」「无下限术式」
拥有这些的五条悟居然会输？
不夸张地说，这个消息带给夜蛾正道的冲击，甚至超过了一年级生召唤出特级咒灵！
定了定心思，夜蛾正道把五条悟透露出的信息和刚才虎杖悠仁的话语联系到一起，“所以，那小子口中的好朋友，就是打败你的神秘咒术师，他不仅持有宿傩断指，还可以赋予他人术式？”
五条悟开朗一笑，“对。”
现在是若无其事展露健康笑容的时候吗？
夜蛾正道眉头紧皱，心里都快愁死了。
‘私藏宿傩断指’‘打败五条悟’‘赋予术式’
这三件事任何一件出现在别人身上，都够头疼的了。
夜蛾正道沉思良久，对五条悟问道：“所以，你的想法是？”
“校长先生，咒术师人手紧缺，一个人巴不得掰开两半用。”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开口，“这么个人才放在外面实在太可惜了，得赶紧把他招过来啊，我们的教师岗位还没满呢！”
夜蛾正道:？？？
这就是你的意见？
认真的？
“我觉得……”夜蛾正道斟酌着措辞，“他可能不会……或许……他的野心……”
“校长先生，请你相信我这双眼睛，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五条悟忙不迭保证道：“因为他和我一样，我可以感受的到。”
替身使者和替身使者之间总能擦出火花。
乐子人同样如此。
五条悟可希望有个伴了。
借此机会，正好让夜蛾正道出马，把对方招进来。
那以后的日子，还不快活死？
夜蛾正道想了想，无奈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
迎上五条悟的眼神，“我会去宫城县试试，无论是为了宿傩断指，还是后天赋予术式的能力，我都会亲自和那个人见一面。”
五条悟得偿所愿，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微微收敛，“校长先生，关于后天赋予术式这件事，或许特殊的不仅仅是那个咒术师，虎杖悠仁本身的原因，也不能忽视。”
夜蛾正道听出了些不对，问道：“他是你推荐入学的，不是说拥有千年难见的身体天赋吗？”
“身体天赋只是其中一项，虎杖悠仁的体质也很特殊，很纯净，纯净无暇，就像白纸一样，极其容易被刻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并且能很好地吸收，不见任何负面影响。”
五条悟竖起根手指，“我在想，利用他的特殊体质，能不能实现一些之前难以实现的目标？”
夜蛾正道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在他的身体里刻入术式，将他培养成第五位特级咒术师？”
“可以试试……不过我真正想说的是，既然他能容纳诅咒转化而成的术式，那么咒物呢？是不是也可以。”五条悟轻声解释。
咒物……
无法摧毁的宿傩断指！
夜蛾正道终于反应过来。
如果虎杖悠仁的特殊体质真能摧毁千年来成百上千咒术师束手无策的特级咒物，那他的价值，可不仅仅是第五位特级咒术师的预备役了！
……
……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本来虎杖悠仁还担心自己会被退学。
结果除了当天晚上被校长叫去问话，接下来的几天，就完全没人找了。
别说是夜蛾正道这位校长，就连五条悟这位负责一年级的教师也是行踪神秘，经常看不见人影。
到头来，伏黑惠成了虎杖悠仁真正的‘教导者’。
或许是害怕虎杖悠仁再利用‘随机术式’乱来，他开始教导虎杖悠仁用身体战斗的技巧。
别看伏黑惠的‘十种影法术’看着和召唤师似的，但伏黑惠真正擅长的，还是贴身肉搏。
不过教着教着，他很快发现，虎杖悠仁这具身体的天赋实在太好。
到后来，不召唤式神协助自身，他都快压制不住对方了。
“四肢发达的笨蛋。”伏黑惠表面一脸冷酷，实则疯狂在心中吐槽。
几天特训下来，虎杖悠仁的战斗技巧肉眼可见的上升了。
而且经过几次简单的除灵任务，伏黑惠还发现了虎杖悠仁另一个优点——没有畏惧之心。
不管是强的咒灵还是弱的咒灵，不管是长得恶心还是长得好看。
虎杖悠仁总是能一脸坚定地挥出拳头。
这种天赋，伏黑惠不服不行。
他见过太多咒术师因为恐惧而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了。
换句话说，虎杖悠仁就是天生吃咒术师这碗饭的！
一边除灵，一边训练。
很快。
七天过去了。
虎杖悠仁差不多习惯了现在这种生活，更为能真切地帮助到无辜者而感到满足。
而就在他认为一切都步入了正轨的时候，失踪已久的五条悟忽然出现，说是要带他们去车站接人。
“是新同学，可爱的女孩子哦。”某个不靠谱的教师连比带划道。
伏黑惠之前就听到了些风声，表现的很淡定。
倒是虎杖悠仁小脸一红。
青春期嘛。
可以理解。
突然间，五条悟话锋一转，“当然，不只是新同学，还有一位新教师也要加入咒术高专。”
新教师？
伏黑惠不禁疑惑。
咒术师这个职业，缺人缺得一如既往。
要不然也不可能算上素未谋面的新同学，一年级只有他、虎杖悠仁，总共三人。
而想要来咒术高专当教师，要求更是严苛。
首先，实力这方面就要过关。
特级？
至少也要拥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
五条悟卖了个关子，“嘛，不要多想，总之见到真人，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虎杖悠仁:？？？
伏黑惠：？？？
……
……
与此同时，东京站。
一身制服、橙色短发的少女拖着行李箱，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身材挺拔的黑发帅比。
心中思索再三，她定下主意，大步走向对方。
“你好！”少女声音爽朗，自信而大方，“我叫钉崎野蔷薇，今天刚到东京来，没想到一下车就看见你了，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邂逅，给个联系方式，我们交个朋友吧。”
闻言，乔恩扭头。
想了想，微笑道：“可以啊。”
钉崎野蔷薇高兴极了，直接掏出手机。
“大城市的帅哥果然既礼貌又温柔！”终于实现移居大城市梦想的乡下少女心中暗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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