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礼，我可以不收，但是，你不能不送！
‘龚叔’作为谭家的门下狗，深谙这个道理。
在苏明哲表示原谅谭家之后，‘龚叔’又持续送了几次礼物。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苏明哲拒绝了。
一直到了四月份，清明节过后，肖卫国调任湘省封疆大吏，姓谭的成为肖卫国的副手。
‘龚叔’这才消停下来。
而‘龚叔’消停下来后，苏明哲却开始活动了。
这天一大早，苏明哲就独自开车来到了南城仓库，找到了刚上班的刘华强：
“强子，我家和谭家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
刘华强一听自己老板提起这事，立刻精神一振。
肖卫国是苏家的靠山，如今成为了封疆大吏。
苏家水涨船高后，刘华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他在老家的伤人案，都已经和解、消案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就算苏明哲不提，刘华强也一直憋着劲，想找机会帮苏明哲挽回面子呢。
苏明哲并不知道刘华强的打算，他直接开口道：
“强子，南城这边的动静，你给我注意看好了！特别是湘省来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告诉我！另外，只要事情不是特别紧急，你这边就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明白，老板！”
刘华强来燕京也有半年了，不论是给洋火儿做打手，还是跟着苏明哲做安保，一直都是尽心尽力。
苏明哲也是欣赏刘华强这一点，这才把事情托付给他。
确认刘华强能办这事，苏明哲就把自己带来的黑色公文包拿出来，露出一沓沓的红色钞票：
“这里都是活动经费，让兄弟们收集信息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冒头，如果被盯上了，被发现了，立刻撤下来！”
公文包里一共有五十沓钞票。
有这么多钱，就是找专业狗仔都够了。
刘华强随手接过来，再次点了点头。
对于刘华强来说，这些钱给不给，他都会办。
毕竟，他现在带着兄弟们在苏明哲手底下混饭吃呢。
现在苏明哲给了这么多钱，刘华强在兄弟面前，就能更好说话了。
把事情吩咐下去，也交代妥当，苏明哲在刘华强陪同下，又巡视了一下仓库，这才离开。
刘华强面对苏明哲这个新老板交代的第一个任务，自然是把自己的精兵强将金宝、韩跃平都派了出去。
金宝、韩跃平两人都是外省人，‘龚叔’等人知道后，也不会怀疑什么。
可惜，两人这一干就是三四个月，直到学生们都放暑假了，也没发现什么大事。
偶尔有一些风吹草动，两人汇报给刘华强，刘华强复查一下，就发现全是鸡毛蒜皮的xiao。
渐渐地，刘华强也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苏明哲现在每个月都给五十万的活动经费。
四个月过去，老板都把两百万砸下来了，结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发现，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吗？
一咬牙，一跺脚。
刘华强本着‘青山不就我，我来就青山’的精神，决定亲自去湘省跑一趟。
而刘华强这一去湘省，才知道，原来‘天高皇帝远’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谭家的那位自持‘天高皇帝远’，贪婪的嘴脸根本就不加掩饰，甚至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
刘华强随便一打听，就轻松找到了不少谭家的证据。
这天，台风登陆，暴雨倾盆。
苏明哲难得没去上班，就待在家里，陪方茴玩过家家的游戏。
刘华强打来电话，表示‘货到了’。
“我晚点过去！”
苏明哲把电话挂了，就见女友一脸愁闷的看向自己。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挂起油瓶来了？”
苏明哲笑了笑笑嘻嘻捏了捏女友的脸蛋，方茴这几年被男人滋润的越发娇嫩。
那白皙的小脸蛋，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讨厌！”
方茴把男人的手拍了下去，没好气道：
“你不是说，今天一天都陪我‘上课’吗？怎么还要出去？”
“是公司有急事，下面的人跟踪了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总要去看看，免得寒了下面人的心！”
苏明哲说吧，见方茴就还在生闷气，只能使出终极手段，让方茴重新穿好一身水手服。
一个小时后，方茴穿着破烂不堪的水手服，疲惫地昏睡过去。
苏明哲这才安心离开。
不多时，苏明哲来到南城仓库。
在刘华强的亲自引领下，见到了一男一女。
那男人个头不高，但是面相不错，棱角分明，一身疙瘩肉，威武雄壮，颇有阳刚之气。
此刻，这男人的眼神慌乱，不停地东张西望，明显受了惊吓，有点惊魂未定。
而那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如玉，雪白长腿欺霜赛雪，大约三旬左右年龄，妥妥的美少妇一枚。
刘华强见苏明哲目光冷静，丝毫没被那美少妇吸引的意思，就主动开口，解释道：
“老板，这女的是那姓谭的老婆，湘省叶家的千金，男的，是姓谭的司机，姓胡，鲁省人。我到地方打听到，这个姓胡的每个月会去给这女的送一次钱，但是我去监视时，却发现姓胡的送了钱却没走，反而进屋了，我就进去看了看，没想到会抓他们一个现行！这女的为了活命，就把姓谭的证据，交给我了！”
刘华强说着，就把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了苏明哲。
苏明哲没去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证据确凿了，那就把东西送到该去的地方吧！记得收拾好收尾，别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小说《老炮儿》中，这女人和男的东窗事发后，姓谭的只是处理了姓胡的，却没处理这个女人。
现在苏明哲和刘华强聊了一阵，这才知道。
不是姓谭的对这女人有感情，不舍得动这女人，而是这女人家世背景不弱，丝毫不在谭家之下。
姓谭的这才只是派人把她软禁起来，并没有杀害。
现在，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命运，她只想和姓胡的司机双宿双飞，所以这才不顾一切，把姓谭的证据交给了刘华强。
又过了一个多月，到了2002年下半年的新生开学季。
姓谭的，‘龚叔’等一伙人，全都锒铛入狱了。
事后，苏明哲又让刘华强去了一趟湘省，了解事情始末。
姓谭的，和‘龚叔’一伙人，不仅贪赃枉法，还有十多条人命，最终都被判了死刑。
谭家的其他人也深陷其中，判了的人就有十几个。
那谭小飞年纪小，才上初三，没有参加今年的高考，而是跟随姑姑跑去国外，加入了西欧的一个国籍，估摸着再也回不来了。
“……老板，我是等事情都了了，才回来的！”
刘华强一五一十把自己打听到的情报讲了一遍，也没添加个人色彩。
“辛苦了！”
苏明哲听到有漏网之鱼，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不想出手的。
现在却不得不出手！
好在，他现在是元婴期，飞出国，杀个人很轻松，不怕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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