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闹的动静太大了。
前面听戏的太子、五阿哥、八阿哥等人,以及各位福晋、小阿哥,格格们听到动静,都跑过来凑热闹。
苏明哲为了防止若曦走上剧情老路,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她那‘霸气侧漏’的一面,把她放在地上后,就叫来她的丫鬟巧慧:
“还不带你家主子回去换衣服?”
“谢四爷!”
巧慧看似笨拙,实际上非常有眼力劲,感激地望了苏明哲一眼后,就拉着打架占了便宜的若曦逃离现场。
这时,八阿哥走来,那明玉的丫鬟还要凑过去添油加醋,汇报情况。
苏明哲没给她发挥的余地,直接冲着八阿哥开口道:
“八弟,明玉刚才不小心和若曦掉进水里了,快让人送她回去换衣服吧,千万别感冒了!”
八阿哥胤禩也不是傻子,知道两个小姨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即让那凑过来的丫鬟把明玉拉走。
结果,这明玉明显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感觉自己刚才打架落了下风,就想找回场子。
但是,当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若曦身影,而这时,那丫鬟才凑过来,顿时气上心头,一巴掌呼在那丫鬟脸上,直接叱骂起来:
“你这个小蹄子,刚才死哪去了?我和那个贱蹄子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来帮我?”
随着明玉的叱骂声被众人听到,八阿哥仿佛看到了众人的嘲笑声,脸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阴沉着脸,示意其他侍女帮忙,快点把还要吵闹不休的明玉拉下去。
就在这时,苏明哲又开口道:
“八弟,要借你的地方一用,给我和十弟换身衣服了!”
虽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强行干预,老八肯定会和若曦有一段纠纷,不过,苏明哲依旧选择,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胤禩听了,只能亲自带两人去自己的住处更换衣服。
等换好衣服,众人再次回到戏台前玩耍。
一直等太子爷先走了,苏明哲这才找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开。
转眼到了八月份。
若曦和明玉打的那场架,在一些有心人的帮助下,还是慢慢传播了出去。
真相如何,早就没人关心了。
如今京城勋贵们都知道,马尔泰家的二姑娘彪悍异常,连郭络罗氏家的嫡小姐都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
苏明哲听到家里女人讨论这个话题时,也只能暗暗撇嘴,连帮着辟谣的心思都没有。
毕竟,马尔泰若曦是八阿哥胤禩的小姨子,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强行开口,只怕会出乱子。
这天到了胤祥的生日。
苏明哲邀请胤祥来禛贝勒府,说是给他置办寿宴。
胤祥有些好奇,之前在八贝勒府时,说好的不办寿礼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办了。
不过,胤祥一向听话,准时赴约而来。
等他一进大厅,就见到一个老大人也在,连忙抱拳作揖道:
“原来费大人也在!”
“十三爷吉祥!”
这老大人是今年刚上任的工部尚书温达,姓费,镶红旗人,为人处理特别谦恭谨慎,和之前的四阿哥胤禛很像。
大家见礼结束,苏明哲招呼着一起坐下。
胤祥还有些不解,自己今天生日,四哥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过来。
苏明哲见胤祥发愣,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温言细语解释道:
“从今天起,温达就是咱们自己人了!”
“前些天,费府老夫人病重,费家去请太医时,正巧被我碰上,我想起家里还有一颗千年老山参,就派人送了过去。温达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非要过来表示感谢。我心想着,自己家里衣食无忧,阿玛和太子爷也都对我信重,委以重任,哪里需要温达来感谢。不过也是巧了,突然想着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正愁给你送什么礼物。”
“后来一想,你不是正在为绿芜的事情发愁吗?我就尝试着和温达提了一下,看他能不能收绿芜为养女,温达听了你和绿芜的事情,回家之后,就禀告了老夫人,现在老夫人已经把绿芜收为义女了。”
绿芜,是康熙年间文字狱‘明史案’的后人,自幼在教坊司长大,算是被当做花魁来培养。
后来胤祥到教坊司办差,碰到了绿芜,两人一见面,就互相看对了眼。
但是,大清律有规定,不论是皇亲勋贵,还是文武大臣,一律不得狎妓。
所以,胤祥哪怕用手段把绿芜从教坊司救了出来,却没办法把她收进府里。
现在,温达母亲把绿芜收为义女,改成了旗人,这就解除了胤祥和绿芜之间的困扰。
胤祥听到苏明哲给自己安排的这份大礼,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喜悦,连忙给苏明哲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表示自己的感激。
“好了,好了,意思一下就行了!”
苏明哲起身搀扶起胤祥,又给温达讲了一下,表示等康熙老爷子什么时候高兴了,就把这事给老爷子讲一下,然后让绿芜进胤祥府中,做个侧福晋。
最近几日,就只能让绿芜暂时居住在费府了。
温达如今已经投靠了苏明哲,对这种事情安排,自然是不会拒绝。
酒宴过后。
温达告辞离开。
苏明哲带着胤祥来到书房,笑问道:
“十三弟,刚才你一直坐立难安,可是有什么地方困惑不解?”
“有!”
胤祥也不客气,直接双目凝视,盯着苏明哲,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四哥,你是不是对那个位置也有想法?”
“嗯,不错!”
苏明哲没有否认:
“如果太子爷,能坐稳东宫的位置,我自然是甘愿辅佐他的,不过自从索相过世,太子越发荒唐,大阿哥和八爷党不停地收集太子爷的各种罪证。我估计,不出十年,皇阿玛必定会废黜太子!”
“你说,到时候,如果是大哥,或者八弟坐上那个位置,咱们会是什么下场?”
胤祥想了想大阿哥胤褆和九阿哥胤禟的性子,满腔话语,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
苏明哲见他不愿意回答自己,也不强求,只是语重心长道:
“自古以来,党争伐异,都是要断绝对方的任何一丝可能!”
“十三弟,我不敢把全家性命都寄托在他们的仁慈上,你明白吗?”
胤祥再次叹息了一声,这才缓缓开口道:
“四哥,你说的,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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