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听到费芷柔的声音,郎霆烈惊喜地站起身,离开办公桌,几步便迈到了费芷柔面前,笑着看她,“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吃饭。”费芷柔一边回答,一边往前走着,目光停留在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这倒是稀奇了,从结婚到现在,她还是头一次主动来公司找他吃饭!
虽然奇怪,倒也欣喜若狂,郎霆烈不由问道,“两个宝宝呢?”
“妈接他们出去了,大概明天才回来。”费芷柔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已经走到了郎霆烈的办公桌前,看到陌生女人果然如想象般美丽精致的脸庞。
原来是“备胎”啊,他就知道自己的地位不会一夕之间有所改变。
“备胎”就“备胎”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好难得她有这般时间和心思,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郎霆烈笑嘻嘻的,说,“太好了!你想吃什么?”
“这位小姐是谁?”费芷柔完全没搭理他的问题,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她也在看着自己,用一种隐含敌意和嫉妒的眼神。
郎霆烈顿了一下,他都忘了办公室里还有别人。
“这是龚璇,是今天来报道的WOLF新成员。”敛下笑,在介绍龚璇时,郎霆烈又恢复到工作时的表情,冷峻的样子。
新成员?费芷柔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这个叫龚璇的年轻女人看郎霆烈的眼神,不像是新来的人,更不像是在看自己的老板。
“你好,郎太太。”龚璇看着费芷柔,美眸里闪着晶亮的光。
“你好,龚小姐。”费芷柔微笑,感受到来自对方暗暗的敌意和挑衅,“欢迎加入WOLF。”
“谢谢。”龚璇扬着唇角,在费芷柔看她的时候,也在细细打量这个享尽郎霆烈荣宠的女人。
“咚咚。”
助理敲门进来。
“郎总,副市长来了,正准备去会议室。”
“好的,我知道了。”郎霆烈答应着,转身对费芷柔眉开眼笑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开完会马上上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听你的安排!”
“不着急,先安心工作。”费芷柔温柔笑道,“我先去旁边的商场逛逛,一会在一楼的西餐厅等你。”
“好的。”郎霆烈走到她身边,不顾旁人地在她额上深吻了一下,眼神眷恋又温柔,“你等我。”
以往会顾及外人难免有点羞涩的费芷柔,在余光看到龚璇的时候,收回了下意识想要推开郎霆烈的手,任他深深地搂着自己,毫不掩饰地表现爱恋。
“郎总,那我先出去了。”龚璇微微握拳,偏过头,走出了办公室。
等郎霆烈往会议室走去,费芷柔也走向电梯,准备下楼。
刚走过拐角,她愣了一下。
原本早就应该离开的龚璇,竟然还站在这里。
“郎太太。”看到费芷柔,龚璇站直了斜倚在墙边的身体,微微一笑,“要下楼吗?”
她是在等自己?为什么?
费芷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头,“嗯。”
“我们一起吧。”龚璇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站在费芷柔身边。
费芷柔没再说话。对于这样一个暗藏敌意又奇怪的女人,即便是郎霆烈的手下,她也热情不起来。
电梯很快就来了。
走进空无一人的轿厢,龚璇按下了“1”键。
“郎太太,教官没对你提起过我吗?”站立了几秒,龚璇忽然开口。
“教官?”费芷柔不由地转头看她,更加疑惑,“什么教官?”
“郎霆烈。”龚璇也转头看费芷柔,此时的她再也不掩饰什么了,目光里尽是敌视,“郎霆烈在部队的时候,曾给我们新兵连当过军训的教官。我们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了。”
对方的讯号费芷柔当然接收到了。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一个喜欢郎霆烈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喜欢他很久的女人,就和当初的艾拉一样。
因为眼见了郎霆烈对自己的宠爱,因为嫉妒,所以她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来搅乱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感吗?
猜到对方的意图,不再疑惑的费芷柔倒是放下了心。
如果龚璇以为她能挑拨自己和郎霆烈之间的感情,就大错特错了。经历了这么多,他们彼此的信任和依靠,彼此的安全感,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
“我知道他曾做过教官。”费芷柔淡然一笑,“他很优秀,教官一职当然能够胜任。他训练过的新兵,包括外校的学生都太多了,不是印象特别深的,自己都不记得,哪里还会跟我提起。”
龚璇微微变了脸色。很快又微笑起来,继续说,“可我的关系跟郎霆烈不一般。他不对你提起,不会是不记得,而是因为太记得。”
这又是什么意思?
费芷柔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
“我爸曾是郎霆烈的上级,他还来过我家吃饭。你说,他会不记得我吗?”龚璇斜睨着费芷柔。
她当然知道即便自己再喜欢郎霆烈,也是得不到他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男人从来没对她动过心,也不会对自己动心。是她自己不甘心,想要亲眼看看他爱的女人,他的婚姻,他的现在,才恳求爸爸帮忙,让郎霆烈同意自己来他的WOLF上班。
原本还能欺骗自己,以为他的婚姻,他的爱情不过如此,以为他只是在恰好的时间遇到了恰好的人,所以才会结婚。可是,今天见面,看到费芷柔,看到郎霆烈对她溢于言表的深情和宠溺,龚璇知道,不只是“恰好”,而是“穷极一生”。
原来郎霆烈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热情,这么善于表达。在这之前,龚璇一直以为他是冷峻的人,不爱笑,也不会温柔和浪漫的人。原来不是不会,是不愿。不愿给别的人,只给一个她,“费芷柔”。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便是如此吧。
心里是明白的,可龚璇就是无法真诚地去祝福。她嫉妒,深深地嫉妒!嫉妒得想做点什么,来搅乱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既然是这样关系,他肯定是记得的。”费芷柔看她,觉得这个女人说话太奇怪,话里有话的,“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非要对我提起的。毕竟他认识的人太多了。”
电梯一直往下,中途没有人进来过,一直到了一楼。
在电梯门打开之前,龚璇忽然凑了过来,在费芷柔耳边低声地,含笑地说,“他认识的人多,可他吻过的人不多吧。郎太太,他的初吻是给我的。”
说完,龚璇走出了电梯,迈着得意又挑衅的步伐离开了。
初吻……
费芷柔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的自信和淡然顿时消散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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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等着急了吗?”从公司门口直接跑过来的,郎霆烈坐到费芷柔对面时,微喘着粗气,笑呵呵地看她。
“没有。”费芷柔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挪开了,脸色并不太好,“叫东西吃吧。”
郎霆烈愣了一下。
刚刚去他办公室的时候,费芷柔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怎么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就完全变了脸色,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
“怎么了?”郎霆烈小心翼翼地看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没有,我挺好。”费芷柔低头看菜单,完全不抬头看他,随便在菜单上指了几个,又把菜单递给了他,“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郎霆烈把菜单接过来,更加忐忑地看了一眼费芷柔低垂的眸。
她分明就是在生气!以往出来吃饭,她总是会拿着菜单和他一起商量吃什么,也会说这个养胃,那个暖身,适合他吃之类的话。可不像现在这样,只是冷冰冰地把菜单丢给他。
知道问她也不会说,郎霆烈只能乖乖地自己点菜。
整个午餐时间,都是郎霆烈在找话题,说着笑话和趣事。可不管他怎么说笑,费芷柔依然只是闷闷地吃饭,很少看他,更加没有笑容,一副心事重重又郁郁寡欢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了?她有心事却不说,是关于他,关于孩子,还是关于她自己?
郎霆烈思来想去,也不觉得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会让她变成这样。
他蹙了眉,开始担心了。
郎霆烈看了看四周。此时餐厅里的人比较多,也比较嘈杂,不是和她“谈心”的好地方。他得带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老婆,接下来我们去哪?”吃了饭,郎霆烈依旧笑嘻嘻地看她,“要不要去新建的植物园转转?听说那里有很多新品种的兰花,你肯定会喜欢……”
“我累了,我想回家。”费芷柔没有表情地站了起来,拿着包就往外走。
“老婆!”郎霆烈唤了一句,看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无奈地摇摇头,迈着大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路无话。郎霆烈开着车,费芷柔看着窗外。
好几次回头,看着费芷柔沉默的脸,郎霆烈还是觉得疑惑不解。
只能回家再好好问她了。
回到家。没有孩子的房间静悄悄的。两个保姆也跟着孩子,被容雅带走了。此时这个别墅里,就只有郎霆烈和费芷柔两个人。
费芷柔换了鞋,径直上楼,往卧室走去,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郎霆烈愣了愣,也赶紧迈着大长腿,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吗?”郎霆烈一进房间就抱住费芷柔,低眉顺眼地看她。
“放手,别抱我。”费芷柔好似不悦地蹙眉,推开了他。
“老婆……”郎霆烈被她用力推到了床沿,看她背对着自己脱掉外套,只着穿在里面的一条无袖连衣裙。
在他以为她是要换衣服的时候,费芷柔忽然转过身,对他用力一推,让他跌倒在床上,而她撩起裙摆压上来,直接“骑”在他身上!
她看似愤怒的脸让郎霆烈有一瞬的惊愕。可是,又看她跨在自己身上女王般性感又狂野的样子,他笑了,很满足也很慵懒地用双手枕着头,期待她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说!”费芷柔瞪着双眼,“怒”视着此时被自己“奴役”的男人。
“说,我说,我什么都坦白!”郎霆烈很配合,甚至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不管她要他认什么罪他都愿意,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甘之若饴。
“严肃点!”看郎霆烈很享受似的微笑,费芷柔压在心头的醋意腾地燃成了火,在他胸口用力拍了拍。
“好,我严肃,很严肃!”郎霆烈点头,很“严肃”地抿住了含笑的唇。
“说!”费芷柔揪住他还未解开的领带,狠狠地问,“你和那个龚璇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吻过她?你的初吻是不是给的她?”
龚璇……
郎霆烈先是疑惑地眨眨眼睛,然后好像沉思起来,再然后,他笑了,笑得更加满足,也笑得十分得意。
“老婆,你生气了、吃醋了?”他盯着她快要沸腾起来的眼睛,自己倒是依旧慵懒的样子。
【你说呢!一个女人突然跟我说,“你老公的初吻是我的”,谁会不生气,谁会不吃醋!】
“别转移话题!”费芷柔才不上他的道,一字一句地说,“先回答我,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郎霆烈笑得邪魅,似乎想要挑战她的底线。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龚璇对她说什么了。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突然想逗逗她,看看吃醋的她到底会怎样。
对啊,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过就是一个已经过去很久的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难道要为这个跟他吵架,跟他分手,甚至跟他离婚吗?当然不可能!
可她就是生气,就是不舒服,就是不爽快,就是有一肚子的情绪无处发泄!所以才会在吃饭的时候,故意不理他。所以才没心情去约会,只想早早回家,好好地“拷问”他!
至于该怎么办……哼,她早已有自己的打算!
费芷柔松掉他的领带,又从他的衣领上抽了下来,抓住他的双手,飞快地用领带绑上,拴在床头的立柱上。
“是的话,就这样!”话音刚落,她俯身而下,吻住他微微发烫的唇……
绵长而深入……好像要吻遍他过去的岁月,吻遍她还未出现的时光……
她的热情和狂野出乎意料,却让某人欣喜若狂!
难得她这样主动,他本想好好享受,什么都不做地享受,任她在自己的气息里舞蹈。可是,面对她,他从来都是情难自控的,还撑不住一分钟就想反客为主,就想紧紧地抱她,就想把她反压在自己的身下!
可他刚开始挣扎被束缚的双手,她就感觉到了,也抽身而退了,直起身,得意又挑衅地看他。
“是的话,就这样,”费芷柔扬起唇角,挑着秀眉,笑得像午夜精灵,“让你摸不着,也得不到!让你想要,却要不到!”
好你个小妖精,竟然学会这种伎俩了!虽然很折磨人,可他喜欢,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郎霆烈眯起兴奋的眸,伸出舌头舔被她吻得湿润的唇瓣,样子性感得让她一下乱了心跳。
没出息!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心跳啥!
就在费芷柔呆愣的一瞬间,郎霆烈竟不知如何解开了领带,猎豹一般迅猛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老婆,你太低估你老公了,这种方法怎么可能困得住我。我还是可以想摸就摸,想要就要!”郎霆烈沙哑地笑,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竟用那条领带牢牢地捆住了她的双手。
“你,你……”费芷柔没想到他挣脱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刚刚还是“女王”占有绝对优势的她,竟在一瞬之间成了他的“阶下囚”!
“你欺负人!”想到龚璇得意的笑,想到自己心里难以抒发的郁结,又想到没“惩罚”到他反倒要被他“惩罚”了,费芷柔一时觉得委屈,喊了一句,也红了眼眶。
“老婆,你别哭,千万别哭!”看费芷柔渐渐湿润的眼睛,郎霆烈知道自己玩过分了,连忙收起笑,连连解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个龚璇是曾经一个老首长的女儿,以前我在新兵连带新兵的时候,正好带过她。她那时喜欢我,首长也想让我和她在一起,为此还特意找理由让我去过家里。不过就一次,我就去过她家一次!知道老首长的意思后,我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态度,说我不喜欢龚璇,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然后再也没去过他家了。”
费芷柔看着他,看着他深邃又极亮的眼睛。
这个她信。看他对艾拉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
“那,那个吻是怎么回事?”费芷柔眨了眨眼睛,撅起嘴,“她总不会无中生有吧,还说那是你的初吻。”
“那个……”郎霆烈挠挠头,样子有点无奈,“那是在她家的那次。她让我去仓库帮老首长拿个东西,却在那里趁我不注意时突然扑过来,嘴唇碰到了一起……我发誓,只是碰到了半秒,我就把她推开了,什么都没做。如果她非要说那是一个吻,我也没办法。其实你要不提,我早就忘记了。至于她为什么要说是初吻,大概是因为一同在新兵连当教官的战友总爱开玩笑,总爱说我没谈过恋爱,让女兵们不要客气之类的话吧。”
费芷柔的眼睛越来越亮地看着他,看着他英俊如斯的脸庞,看着他曜石般迷人的眼睛,她的眼睛也灿若星辰。
其实之前的她,因为气恼浮上了许多疑问。比如他吻过几个女人,比如她是他第几个吻的女人。
可是,到了此刻,她不想问了。连“初吻”都是被强的男人,连第一次都是给自己的男人,她还有什么需要去计较的!
她勾起唇角,用已经被他解开的领带勾住他的颈脖,拉过他,让他更加紧密地贴着自己,轻柔性感地呢喃,“你们的嘴唇是怎么碰到一起的,是这样吗……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一边低语,一边用唇舌在他的唇瓣上进行各种“摸索”、“试探”……
小家伙不生气了!
郎霆烈终于松开拧起的眉,勾住她“调皮”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等松开她,郎霆烈勾着她的下巴,温柔地说,“你放心,以前我和龚璇什么都没有,以后就更不会有。老首长的情面我不得不给,所以让龚璇留在WOLF。但我不会把她留在身边,我已经将她安排到了别的城市。刚刚她来我办公室,就是对她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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