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裴思砚跟陆承听也算是打过交道的老朋友了,相处起来十分融洽。
陆承听能敏锐地察觉到裴思砚是带着几分情绪在里面的。
所以无论是接吻,还是其他,他都尽可能地在安抚着裴思砚,极尽温柔。
上一次裴思砚非要关灯。
这一次只要陆承听关了灯,裴思砚下一秒就又要重新把灯打开。
不是骂人,就是挠人。
“悠着点儿,我还指着这张脸吃饭呢。”
在裴思砚一爪子差点儿挥到陆承听脸上时,陆承听才哭笑不得的提出了诉求。
裴思砚额头上都是汗,眯着眼不讲理道:“靠脸勾三搭四,招蜂引蝶吧?”
陆承听觉得,在这种时候,裴思砚还有心思说话,那就只能说明,是他还不够努力。
裴思砚也知道陆承听即将有工作要拍,身上不能留下明显的痕迹,没像上次一样,对他又抓又挠。
只趁机在他拍摄时一定不会暴露出来的部位上,留了枚圆溜溜的牙印儿。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陆承听将裴思砚抱在怀里:“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裴思砚问陆承听:“你是原本就喜欢男人,还是为了靠近我,不择手段?”
“如果只是为了被包养,我没必要违背自己的性向。”陆承听回答他。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没有直白地说他到底是不是原本就喜欢男人,也没有承认他不择手段接近裴思砚。
裴思砚觉得他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而且现在,裴思砚在意的,是别的事。
“酒会那天,见我之前,你做了什么?”
陆承听一听这话,就知道,裴思砚已经查过他了。
037被屏蔽了大半天,刚一出来就听见裴思砚在质问陆承听,哈了一声:【你要翻车了。】
陆承听没理037。
他实话实说:“有人想玩儿仙人跳,坏我声誉,我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而已。”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裴思砚是查了陆承听,但他只查了陆承听的基本状况和过去是否有交往过稳定的男女朋友。
并没调查过他的行踪。
但陆承听那天下午去过的酒店,恰巧在裴家旗下。
而这两天很多社交平台上都发布了一条关于xx公司模特xxx,疑似同性恋,与人约*,自我捆绑,却被放鸽子的娱乐传闻。
疑似同性恋,是因为狗仔在房间里发现了许多相关设备。
而自我捆绑和被放鸽子,则是因为没人查到另一个人出现在此处的证据。
裴思砚原本还打算如果陆承听不承认,就拿出他手机上的监控录像跟他对质。
结果没想到陆承听承认的这么利索,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这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只问:“做什么了?”
陆承听眼含笑意,低头去看裴思砚:“没做什么,吃醋了?”
裴思砚这会儿累的要死,动手打人的精力都没有,只蹬了蹬腿去踢陆承听小腿:“赶紧说。”
陆承听抬起一条腿,把裴思砚两只不老实的脚夹在两腿之间不让他动。
“等他洗了个澡。”
“然后呢?”
“扒了他的衣服。”
“呵,继续。”
“把他绑起来。”
裴思砚看着陆承听。
陆承听跟他对视,不说话了。
裴思砚见陆承听不吭声,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最好一口气说完。”
陆承听看着裴思砚要炸毛的神态,觉得有趣,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
在裴思砚彻底炸毛之前,把手机收起来道:“然后把他扔在地上,洗了个手就走了。”
裴思砚对陆承听几点出入的酒店了然于胸。
而且他现在对陆承听办事的时间长短也深有体会,按时间来算,陆承听应该的确是没来得及对那位“仙人跳”做什么。
他把自己手机上的监控录像扔给陆承听看:“屁股我帮你擦干净了,别有下次。”
陆承听嗯了一声,正准备关灯搂裴思砚睡觉。
就听裴思砚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开我的车,钥匙在茶几上。”
陆承听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十分。
人也睡了,醋也吃了,误会也解开了,现在开始赶人了。
要说陆承听一点儿不生气那是假的。
他收回了搂着裴思砚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出了卧室门。
陆承听在厨房倒了杯水,靠在窗边点了支烟。
裴思砚躺在床上,久久没听见陆承听关门的动静,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作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多,这个时间让陆承听自己一个人回去,确实有点儿不近人情。
但他就是想晾晾陆承听。
让陆承听知道,他没那么在乎陆承听。
他关上灯,用被子蒙住头。
几秒钟后,又掀开被子,光着脚随手披了件睡袍下了床。
裴思砚不抽烟,对香烟刺鼻的呛人气息格外敏感,他顺着气味来到厨房,就看见陆承听背对着月色,站在黑暗里。
一手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一手拿着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
烟雾在他身边缭绕,又随风飘散。
“我不喜欢烟味。”裴思砚出声道。
陆承听侧过脸来,打开水龙头浇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抱歉。”
他看见裴思砚白皙的双脚踩在冷硬的瓷砖上,蹙了蹙眉,走到裴思砚面前,将人打横抱起来:“地上很凉。”
一种特殊的木质香混合着烟草的气息,钻进裴思砚的鼻息,却是种意料之外的好闻。
裴思砚没说话,他抬手环住陆承听的脖子,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软道:“在这儿睡吧。”
陆承听走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站直身子,温柔道:“你睡,我回去了。”
说完,又低头吻了吻裴思砚额头:“晚安。”
裴思砚说不出再挽留的话,他闭上眼,任由陆承听帮他盖好被子,又听着陆承听关上卧室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裴思砚失眠了,十分钟后,他再次下了床,想了想,穿好拖鞋,打开卧室门,站在偌大而空旷的客厅里发了会儿呆。
体会过光明的人,是很难再接受黑暗的。
裴思砚开了灯,看见茶几上那把车钥匙依旧乖巧地躺在那儿,在干净整洁的茶几面上,显得格外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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