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此时并不在于思砚身边。
他也知道这次的事不简单,而且严契安就要出现了。
陆承听打算找个由头,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于思砚身边。
顺带先给那姓严的东西一点儿教训。
现存天师世家不算少,但真有本事流传下来的,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严家算其中之一,却并非一家独大。
而且严家人行事霸道张狂,自私自利,将名利看的极重,总是暗暗与其他几家较劲儿。
在外虽名声最胜,但那也只是因为严家人做事没什么底线,门槛儿低,只要钱够多,把柄处理的够干净,什么事儿他们都肯出手。
陆承听从办事处出来,去了趟与严家世代交恶的何家。
他化了原形,着一身玄色蟒袍,头戴金冠,墨发如瀑,闭着眼,坐在何家六十七岁老家主的摇椅上。
一边晃,一边道:“我要买辆车。”
作为何家家主,何大海是有真本事的。
陆承听坐在他面前,他却只看的出陆承听并非人类,而看不透其修为,只能通过陆承听的装束,看出来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何家有许多降魔驱鬼的法器,厉鬼之下绝不敢踏入何家半步。
但陆承听却是犹入无人之境,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何大海眼前,身上一派祥和,无丝毫鬼气和怨气。
能达到这一步的鬼怪,少说一只脚已踏入仙门。
何大海觉得陆承听看起来并非是要找茬或复仇,虽心里暗暗叫苦,也不敢贸然将这尊大佛得罪了去。
只道:“您找错地方了,我家不是卖车的。”
陆承听当然知道,他说:“你有好几辆还凑合,卖我辆二手的,我将就将就。”
何大海眼皮子抽了抽,他这人除了收藏些古董,倒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有个败家子儿子,酷爱各种豪车。
天师世家的人,能流传至今的,最不差的就是钱。
他家车库里那些车,就没有七位数以下的。
当然了,七位数的车,和看不透修为的祖宗,何大海只要不傻,就会选择破财消灾。
他站在一旁,斟酌道:“那您挑挑,我送您一辆?”
陆承听想了想去村里的路大概不会好走,考虑到地形,人数和舒适度,他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要那辆骑士十五世。”
何大海喉头一哽,暗道,好家伙,一挑就是两千万。
但对何家来说,两千万与快成仙的鬼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痛快道:“成,您尽管开走。”
陆承听睁开眼看了看何大海,摊开手,手中便凭空出现了一只蓝玉花瓶:“我说了是买。”
哪个天师世家的人不爱好考考古,何大海看了看那只蓝玉花瓶,心里一抖,以他的眼力,不用上手,就能知道这东西绝非凡品。
他连连摆手:“您客气了,车您开走就是,东西我老头子可不敢收。”
陆承听将那花瓶随手一丢:“让你收你就收着,替我办点儿事,亏不了你。”
何大海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那花瓶接进怀里。
他仔细瞅了瞅那花瓶,待看出些名堂以后,心里更是惶恐。
这东西,少说得有上千个年头了。
先不论收藏价值,就是拿出去卖,也绝对不止一辆骑士十五世。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敢问上仙,这东西的来头?”
陆承听也不瞒他,无所谓道:“我的陪葬品。”
何大海虽心动不已,但和鬼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不想替陆承听办事,他只想破财消灾打发了陆承听。
万一陆承听要让他们何家做什么违背祖训的事,他可就要进退两难了。
陆承听知道他什么心思,没功夫跟他搞那些弯弯绕绕,直言道:“我结婚了,爱人尚在人世,是名优秀又光荣的公务人员。”
何大海不明所以,看着陆承听的目光中既有震惊,又有疑惑。
陆承听继续道:“所以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我只是需要一套房产,未来还可能会再添置些其他东西。”
陆承听身为鬼怪,没有身份,很难办事。
他那些陪葬品也没法儿拿出去正大光明的交易变现,不像何家,有自己的路子。
何大海闻言,松了口气,他拎得清楚,要能不做昧良心的事,又和陆承听交好,让何家受鬼王庇佑,基本就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
就算陆承听不给他东西,让他白送,赖上他们何家,何家也得供着。
“好说,好说,上仙有需要尽管吩咐。”
陆承听想了想:“另外,我需要一个可以协助警方办案的身份。”
这些年鬼怪行事猖獗,许多案子光靠警方的人是办不妥的。
上面虽不允许宣传,但实际上,在碰到非自然事件发生时,他们的确会找到这些天师,进行合作。
陆承听需要借用何家人的身份,正式参与到案件中,一步不离的跟在于思砚身边。
何大海明白陆承听的意思,略作沉吟,对陆承听提出了要求:“办事没问题,但还请上仙莫要置何家于不义之地。”
事情谈妥,陆承听也不再浪费时间,他顺手管何大海要了部手机,直接拿了钥匙坐上那辆骑士十五世,在何大海的目送下,绝尘而去。
在入市区前,他头发开始变短,身上玄色蟒袍也换化成了白色休闲装,一如于思砚初见他那日。
037自觉开启导航为陆承听规划追赶于思砚的路线。
于思砚觉得,但凡出远门儿,自己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
他们一路将车开出市区,进入省道,刚走出去不到二十公里,前方几百米就发生了车祸,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只能打开了警灯,等拖车来将出事的车挪走,才上了应急车道,赶着天刚黑,就下了省道,向山路进发。
可谁知,山路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发动机的皮带就断了。
小刘掀开引擎盖,用手电筒瞅了半天:“没办法了,只能找拖车过来。”
阿瑶被山里阴冷潮湿的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搓了搓手臂,烦躁道:“天都黑了,这山路这么偏僻难走,拖车赶过来不知道又要几个小时。”
她看了眼身上披着黑色皮夹克的于思砚,戳了戳他的手臂:“能把你外套借我穿穿吗?”
天气虽凉,但不算冷。
于思砚知道阿瑶那点儿小心思,她就是想穿自己外套。
于是他毫无绅士风度的拒绝道:“我也冷的很。”
阿瑶撇了撇嘴:“狗东西,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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