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时,第一次喜欢上什么人,总是会恨不得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捧到对方面前,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爱意。
这种喜欢总是热烈,汹涌,却又无比纯粹。
程思砚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无法将目光从陆承听身上移开,还变本加厉的将陆承听按在他身后的墙上,问他:“再亲一次,行吗?”
陆承听竖起食指,挡在程思砚唇上,勾唇:“不行。”
程思砚乐了,一把将陆承听的手腕钳住,按在他头侧,直直吻上去,在两人换气的空隙里,喘着粗气道:“你说了不算!”
两个身高腿长,身材都不瘦弱的男孩子,在那张不足一米宽的可怜小床上,卿卿我我,打打闹闹了好半天。
但毕竟是在宿舍,做什么都不方便。
陆承听只帮着程思砚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就收敛下来,然后在程思砚羞愤欲死的状态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强行将他哄睡了过去。
军训后,刚好是周末,陆承听难得起的比程思砚早,偷偷下床洗漱完,先去了趟食堂,拎了几份早饭回来。
他回宿舍时,程思砚都还在睡。
陆承听将牛奶放进开水里热着,一回头就看见了从床上探出头来的李瑞。
笑道:“早上好。”
李瑞打了个哈欠,迷糊道:“早。”
刚说完,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的从床上站起来,“咣”的一下把脑袋砸在了天花板上,又重新一屁股坐回床上。
郑泽被头顶上的动静吓了一跳,抬腿踹了脚床板,娇滴滴道:“死李瑞!”
李瑞连忙捂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
郑泽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帘,探出脑袋:“小陆嗓子好了?”
陆承听嗯了一声:“差不多了。”
郑泽打了个哈欠:“啧,声音还怪好听的呢。”
李瑞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承听:“你嗓子能好啊?!”
陆承听冲他眨眨眼:“很奇怪吗?”
李瑞心道,打从上小学,就没听陆承听说过话,这一夜之间好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小美人鱼跟海巫做了交换,突然变出了两条腿一样。
“那你之前怎么回事儿啊?”李瑞没忍住问道。
陆承听垂着眸:“声带受损。”
李瑞:“…………”
一损十八年,鬼才会信。
但陆承听没说,他也不再多问,总归好了就是好事,只换了个话题道:“砚哥呢?出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程思砚在床帘后打了个哈欠。
然后顶着一头鸟窝,困倦的探出头来,不耐烦道:“大清早喊你砚哥干什么?”
李瑞立刻收了声,悄悄道:“抱歉,砚哥,你平时不是周末也八点起吗?我以为你去打球了。”
郑泽下床去洗漱,陆承听也站在洗手池前给程思砚备热水和洗漱工具。
郑泽偷偷摸摸撞了陆承听一下:“成了?”
陆承听扬眉:“你看出来?”
郑泽一边挤牙膏,一边道:“你俩晚上就不能小点儿声,我单身狗一条,被你俩吵醒,半宿没睡着。”
陆承听轻笑:“你不是在掰李瑞?”
郑泽嗤笑一声:“掰弯直男天打雷劈,李瑞直的跟钢板一样,我徒手掰钢筋都比掰他容易。”
他把牙刷放进嘴里,小声问:“我看阿砚也够直的,你怎么掰的?”
陆承听想了想:“顺其自然,不一定直,该弯总会弯的。”
郑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拿出手机:“我给你分享几家店铺,玩儿的用的什么都有,除了贵点儿没毛病。”
“你用过?”陆承听意外。
郑泽瞥了他一眼:“干嘛啊?没谈过恋爱不允许人自我开发啊?真是的,当你是姐妹才肯告诉你的。”
陆承听并不是很在意别人对他和程思砚位置的看法。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程思砚怎么做。
他舔了舔唇角:“发过来。”
总归,他玩儿不上的东西,可以买给程思砚玩儿。
毕竟这世上也没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宝贝在床上一边求饶一边哭,更有趣的事了。
程思砚见陆承听和郑泽进了洗手间就迟迟不出来,蹙了蹙眉,穿上鞋,悄悄跟了过去。
他走到洗手间门外,伸着脖子往里一看,就看见了陆承听和郑泽亲亲密密挤在一起商量着什么的样子。
程思砚脸一垮,站在门口:“咳咳。”
陆承听回过头,淡定的收起手机:“起来了?”
程思砚嗯了一声:“你干嘛呢?”
陆承听指指给程思砚准备好的热水和挤好的牙膏:“快洗漱。”
程思砚这才走过来,霸道的挤走陆承听,站在郑泽身边,开始洗脸刷牙。
陆承听先一步离开,程思砚从镜子里看着郑泽,暗暗将自己和郑泽做对比。
皮肤没郑泽白,长得没郑泽秀气。
说起话来也不如郑泽会撒娇,就是个头儿比郑泽高点儿。
陆承听是个1。
也不知道会不会更喜欢郑泽这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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