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倒了面粉开始和面的秦思砚,问他:“你叫什么?”
秦思砚低着头,轻声道:“思砚,秦思砚。”
思砚。
陆承听在心里将这两个字揉碎,重组,反反复复念了许多遍。
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秦思砚没听到他的回应,回头看他:“你呢?”
“陆承听。”
秦思砚喉结动了动,语气轻松道:“承听。”
“嗯?”陆承听下意识回应。
秦思砚转过身来,举着沾满面粉的双手,问他:“可以帮我戴一下围裙吗?”
陆承听便从厨房墙上取下了那条粉白色小碎花的围裙,挂在秦思砚脖子上。
秦思砚转过身,陆承听又帮他去系腰间的绳子。
他用目光丈量着秦思砚被绳子勾勒出的窄腰,和再往下那微微挺翘出来的圆润弧度。
“在看什么?”秦思砚察觉到身后陆承听的目光,直白的问。
陆承听便顺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同样直白道:“身材不错。”
秦思砚耳尖泛红,回头看向陆承听那张淡然又无辜的脸,便起了使坏的心思。
他抬手在陆承听鼻尖上点了点:“别调戏我,我会当真的。”
陆承听看着他白嫩的小脸蛋,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
反正是秦思砚先动手的。
秦思砚没料到陆承听会掐他,眉头一竖,掐了回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站在厨房,你掐我一把,我推你一下,默默争执起来。
陆承听的手是干净的,秦思砚的手上却全是面粉。
两人较了几个回合的劲儿,秦思砚看着陆承听的脸突然笑出了声:“停战,花猫。”
陆承听这才意识到不对,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全是面粉。
他脸一垮:“你故意的?”
秦思砚不承认:“我本来就在和面。”
“那你还掐我?”陆承听不满道。
秦思砚还是不认账:“我就碰了你一下,是你先掐我的。”
陆承听跟他争执了半晌,才突然意识到这种行为很幼稚。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厨房,准备去洗脸。
秦思砚眼睛一眯,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跑进屋,拔下自己刚刚开了机的手机,打开照相机,喊:“承听!”
陆承听回头,被“咔嚓”一声定格在相机里。
秦思砚满意,直接锁了屏,将手机丢在沙发上,钻回厨房,落锁,洗手,重新和面,一气呵成。
陆承听站在客厅里,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秦思砚突然忙碌起来的背影,嗤笑一声:“真幼稚。”
他得找机会还回来。
陆承听家里食材有限,但秦思砚手艺很好,蛋奶酥做的香酥可口又不甜腻,陆承听一口气吃了六块。
吃完,他又开始翻脸不认人,对秦思砚道:“结账。”
秦思砚撇了撇嘴,去沙发上拿手机。
然后发现,之前刚刚勉强开了机的手机,又没电了。
他和陆承听对视一眼,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
陆承听:“.........”
他说:“算了,你走吧。”
秦思砚却不肯:“没事儿,再等等吧,一会儿开机了,我转给你再走。”
陆承听没说话。
秦思砚又道:“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陆承听看着秦思砚也有些困倦的神色:“不用了,你回去吧,可以明天再转给我。”
秦思砚摇头:“我从不欠别人的,说了今晚给你,就一定要今晚给你,不然我睡不着觉的。”
陆承听便也没再赶人,只道:“那你随意。”
说罢,自顾自往楼上走去。
他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都没睡着。
他耳力过人,一开始还听得见楼下秦思砚收拾碗筷,洗碗,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
但没过多久,客厅里就恢复了安静。
陆承听迟迟没等到秦思砚上来问他要银行卡账号,不得已又下了床,站在楼上往客厅里望去。
就见秦思砚靠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上去是已经睡着了。
陆承听抬手捋了把头发,发出一道无奈的叹息。
他走下楼,站在秦思砚,轻声叫他:“秦思砚。”
秦思砚没反应。
陆承听又道:“醒醒,回你家去睡。”
037乐了:【他这个音量,我竟分不清他到底是想把你叫起来,还是怕吵醒你。】
秦思砚也笑了:【他在走形式,为留下我给自己找补。】
037啧了一声。
他一直觉得记忆完整的陆承听很会,没想到向来单纯的少君竟然也能在这种时候还能做到透过现象看本质。
它突然开始好奇思砚在下界之前,和陆承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已经背着所有人暗通曲款,暗度陈仓了?
但它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问出口。
毕竟它跟思砚还没那么熟,陆承听都没告诉过它的事,想必思砚也是不会说的。
陆承听叫了秦思砚三次。
看着秦思砚大半张脸都埋在沙发空隙里,短裤下的小腿又长又白,上身的t恤卷了边,露出小半截白皙的窄腰。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冷,还有意无意地又缩了缩身子。
陆承听放弃了三更半夜将他叫醒,再将他赶出家门的打算。
开始在是该给他拿床被子,还是将他抱去卧室里做选择。
但事实上,陆承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他从没想过要带人回家,所以,从他入住至今,一共就只买了两床换洗的被子。
一床今早刚刚拆洗过,现在还晾在阳台上,应该还没干透。
只剩一床,在他床上,他刚刚盖过。
他弯下腰,礼貌地碰了碰秦思砚光滑的小腿。
冰凉。
于是他到底还是将秦思砚打横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一步步往自己卧室走去。
他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打算看在那还没到账的一百万,和今晚的蛋奶酥的份上,把自己的卧室和床让给秦思砚。
大不了自己就将就将就,通宵看一晚上书也不是不行。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秦思砚很粘人。
他刚把秦思砚放在床上,秦思砚就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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