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师尊抱抱我28
第460章 师尊抱抱我28
三年后,凃荒大漠。
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大漠城墙之外一处茶肆中坐着一桌茶客,五六个人,纷纷朝着大敞的城门外张望。
“这鬼天气,去漠里寻宝,无异于找死!”
“买家出了大价钱了,说这里面绝对有不少好东西,搏上一搏,兴许这辈子就能吃喝不愁了。”
几人身后负剑,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面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那茶肆的老板闻言,没忍住插了一嘴:
“诸位可是打算进这漠里,去寻寻那秘藏里流露出来的宝物?”
那几人闻言,将目光放在老板身上,有些谨慎的对视一眼,都没开口说话。
那老板一看这几人神色,便知自己是猜对了,连忙劝阻道:
“去不得啊,去不得!”
“诸位有所不知,若是三年前,这凃荒大漠,去也就去了。”
“但今非昔比,如今这漠里,可是万万去不得了!”
那一行人闻言,蹙眉道:“如何去不得?”
老板望了眼那无边无际的沙漠,回过头来:
“三年前,有位绝世大能的墓葬在此开启,无数能人异士闻声而来,为的就是传承和功法。”
“但一个月前,这秘藏突然崩塌,震感惊天动地,蔓延方圆百里,三年前进入秘藏的那一批人,几乎全军覆没!”
这秘藏的主人可是半步登天的半神,当时能前往秘境的,无一不是各个宗门内的精英弟子。
事情一出,各大宗门长老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凃荒大漠。
但事出突然,那些代表着子弟性命是否尚存的玉佩,皆在他们到来之前便已破碎。
数十位出窍,大乘期的大能纷纷聚集于此,拿着各种工具在大漠之中搜寻,却始终一无所获。
整座秘藏消失不见,那些入了秘藏的人,莫要说是完整的尸首了,就连半条手臂都没能被族人找到。
至此之后,风暴便席卷了整个大漠,连续足足一个月,都没能停下来。
各大宗门长老空手而归,不久之后,便有传言,半神的墓葬进不得,那些人是遭了天谴。
此处没有活人出来,但风沙却带出了不少秘藏中的宝物。
若是敢不要命地进去走上一圈,必能满载而归。
那一行茶客对视一眼,脸上并无惊讶之色,显然对此有所耳闻。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袋灵石,丢给那茶肆老板:
“继续说。”
那老板接住灵石,打开往里瞧了瞧,嘿嘿乐着将灵石塞进怀里,这才又继续道:
“所有人都以为,进入这秘藏中的人,已经死绝了,但是小老儿在这边境待了数十载,从未离开过,还真就叫我等到了一个活人。”
刚刚给灵石那人闻言,眯了眯眼:“别磨叽!”
那老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
“是个姑娘,还是宁家的后人。”
“她说啊,这秘藏坍塌,并非是因为天谴,而是因为……”
他说着,顿了顿,压着嗓子,小心翼翼道:
“有人在这秘藏之中,成魔了!”
…………
彼时,陆承听正坐在昭天宗山前大殿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中吵成一团的诸位长老,以及跪在殿前,断了一条手臂的宁丹。
“望仙尊将云思砚逐出昭天宗!”
“云师叔祖如今尚未归来,他是否堕入魔道,还有待商榷,不该直接下此结论。”
“此言差矣!那墓葬中除了宁丹和云思砚,无一人生还,如果不是云思砚堕魔,墓葬怎会突然崩塌?那些人尸骨无存,又该作何解释?!”
“可是好端端的,如何会突然堕入了魔道呢?”
“秘藏中的事,如今除了宁丹,无人知晓,但仅凭宁丹一面之词,恐怕难以下定论。”
“话是这样说,但这事儿瞒不住,宁丹活着回来许多人都看见了,要不了多久,各大宗门的人必定要来问个明白,届时我们该如何作答?”
“你慌什么!人又不是你杀的!”
“昭天宗千年清净,若是真的出了堕魔之人,那可要毁了一世英名啊!”
宗主听着众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没了,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拍了拍桌子:“莫要再吵了,无论如何,都先等人回来了再说。”
陆承听无心听那些人的吵嚷。
他垂眸看着手心里温润的玉佩,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一个月前,在所有人得知秘藏出事的消息之后,陆承听也在第一时间前往了秘藏。
但云思砚的玉佩,却没有半分波动,就好端端的挂在他胸口。
陆承听询问了037,037确认了无数次,云思砚的生命迹象充沛饱满,无任何不妥之处。
但怪就怪在,陆承听和037都并未搜寻到云思砚的行动轨迹。
陆承听背着所有人独自破开了已经坍塌的秘藏。
但那时秘藏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所有草木山川都化为了片片像是燃烧殆尽的黑色粉末,和无数残肢断臂。
除了尸山血海,什么都没剩下。
而只有陆承听看得出,那些灰烬,并非是火焰岩浆能留下的,而是被什么恐怖的力量吸干了灵气。
陆承听无功而返,他这些天一直心绪不宁。
直到两年前偷跑下山,不知用了何种秘法偷偷进了秘藏的宁丹突然身负重伤回到昭天宗。
他这才听说了云思砚可能已经堕魔的消息。
陆承听原本还想不通,云思砚为何会突然堕魔。
但现在他看着宁丹,心里便有了猜测。
他觉得,宁丹一定是在秘藏之中遇到了云思砚,并将自己收留了李沐的事,告诉了云思砚。
这种事情超出掌控范围的感觉让陆承听的情绪极其烦躁。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宁丹,恨不得直接将宗主手里那白玉镇纸镶进宁丹的脑门儿。
他一言不发地抛开众人,独自回到了无心殿。
而当晚,就在躺在那张寒玉榻上,想着该如何洗脱云思砚堕魔的罪名之时,一阵风却突然吹开了他房里的窗子。
陆承听瞳孔一缩,腰间便环上了一双有力的臂膀。
一道不再稚嫩清澈的男声,带着直达心底的思念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念,在他耳边响起:
“师尊,三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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