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第二项就是统计战损。
虽然陈栋知道冀州军战败了,甚至可以说是大败。
可在听到战损的时候,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邺城这边,无一兵一卒伤亡。
不对,严格来说,也有人受伤。
不是在战斗中受伤的,而是救火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伤的。
或者是清理火后垃圾时,被东西砸到了。
甚至连那种捡箭矢的时候,被箭矢划伤手指的都算上。
勉勉强强两手之数。
说一句毫无伤亡真的不过分。
另外,人家还获得了一批先锋营。
即便是老百姓充当的,可事后,那些老百姓当中的青壮感念邺城守将保住了他们的家园,竟然真的加入了邺城军当中。
人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一千多人。
再看冀州军那边。
三个领队之人,全部死了。
匈奴那边带来一百多人,仅剩下十来个,也成了俘虏。
烧死,战死,挤死,踩死者,直逼两万。
至于战马。
来的时候,匈奴那边组建了一支两百人的骑兵队伍。
也就是两百匹的战马。
如今全部成了烤肉。
仅剩下一些普通的拉车马匹,也都受到了惊吓,在军营那么拴着。
粮草,被烧的一干二净。
换句话说,在这一场对战当中,人家邺城完成。
陈栋都傻眼了。
这可是两军对战啊。
加起来总人数超过八万,算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了。
如此情况,邺城这边竟然没有什么损耗,就“干掉”了冀州六万大军。
反正陈栋是不敢想。
可就是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智谋!
陈栋暗自看了看自己儿时的玩伴。
全靠他的智谋,才能轻易赢得这场战场。
也让陈栋明白了一个道理,打仗,并不能一味的去莽,还应该多动动脑子。
当然,他并没有说什么。
跟着便是大会的第三项,论功行赏。
“吕品,这次解除邺城之危,你居首功。”
赵平说:“但我已经封赏过你了,从经历,直接一跃,成为了冀州的指挥司兵马总管。”
“所以就不再对你进行别的奖励了。”
吕品点点头。
赵平又冲着云满问,“云满,你想要什么奖赏?”
“是打算当官?”
“还是要银两?或者良田?宅院?”
“师父,我什么也不要。”
云满摇摇头,“师父已经奖励过我了。”
“何时奖励的?”
赵平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师父刚刚教导了我很多东西,让我终身受用,这便是奖励。”
云满正色道。
那不过是针对这次战役的总结,顺带点拨了云满一二,他竟然能当成奖励?
看来自己这个师父当的不怎么合格啊。
赵平也仅仅是在心中感叹了一二,便顺着云满的话答应下来。
谁让他是自己的徒弟呢?
奖励不奖励都无所谓,自己怎么都不会亏待他。
觉得有些困倦,便散会休息。
他是睡了,可别人却睡不着。
比如李虎和孙不二。
虽然战争胜利了,但冀州的叛军就在城墙外面,还有四万余众,万一趁着夜色攻过来,赵平便会性命不保。
两人很自觉的守在了外面。
当然,两人的心思也不同。
孙不二喝酒喝多了,也有点困,就跟李虎商量,他先休息一会,后半夜换李虎休息,他来守护。
说完就靠在墙上,打起了鼾声。
下半夜准时清醒,招呼李虎睡觉,李虎却说自己不困,陪着他一起守。
睡?
李虎可不敢。
孙不二的战斗力李虎是看到过的,非常强悍。
他若对先生不利,昏睡当中的李虎绝对拦不住。
而且孙不二还是临近出发之时才招揽到这边的护卫,他还嚷嚷着要替李长青报仇呢。
必须看紧一点。
没睡着的还有吕品和陈栋。
两人是发小,又有着共同的敌人,如今又效命于同一人,话题自然就很多了。
不过重点还是围绕着陈栋选择的路线问题。
“五狗,你为何阻拦我选择第二条路?”
陈栋好奇道:“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一直都想加入飞鹰军,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且唯有加入飞鹰军,咱们才有报仇的机会啊。”
“有两点。”
吕品学着赵平的样子,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第一,飞鹰军的百夫长又如何?”
“仅仅能掌管百来人,最后听命的还是飞鹰将军。”
“若是飞鹰将军没有进攻匈奴的打算,咱们的仇将如何报呢?”
“这个……”
只是第一点,就把陈栋这个莽夫给噎住了。
吕品趁机又说了第二点。
“第二,你跟着我,在冀州这边当个副将。”
“咱们两人合力,把冀州的兵马全部集结在一起,虽然不多,也怎么也有几万人吧。”
“而且我是冀州的指挥司兵马总管,我说打匈奴,那些将士必然会听从我的命令。”
“到那个时候,咱们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等把匈奴打下来了,再奏报,岂不更好?”
“什么?”
陈栋瞪大自己的眼珠子,简直不敢相信吕品所说的话。
“五狗,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吕品问。
“像。”
陈栋点点头,“你这才刚刚被封为冀州的指挥司兵马总管,跟着就要领兵去攻打匈奴,谁信啊?”
“再说,任命文书都没有下来呢。”
“而且以我们的职位,行先斩后奏之事,可找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最不靠谱的一点,五狗,你知道匈奴人有多彪悍吗?”
“咱们领着一群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士兵去攻打匈奴,那就是在去送死啊。”
“哈哈哈,原来你是担心送死啊?”
吕品大笑道:“这次战斗,我能以两万人阻拦冀州六万兵马,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能力吗?”
“等咱们控制了整个冀州的兵马,怎么也能集结八万将士吧?”
“怎么也能打二十万大军吧?”
“而且还是完胜。”
“打一个匈奴,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吗?”
“五狗,咱们能不能慎重考虑一下?”
陈栋弱弱的问。
“栋哥,别的我不想多说,就问你一句话。”
吕品脸色也阴沉下来,冷冷道:“你愿意攻打匈奴,为我们的家人报仇吗?”
陈栋点点头。
“既然愿意,那就听我安排。”
吕品说:“明日见到先生,你就直言自己选第二条路。”
陈栋再次点头。
路线敲定之后,两人才聊其他的事情。
很快,天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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