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婉菲对自己产生好感,不难理解。
大抵是楚昊日以继日帮她辅导英语,接触多了,难免日久生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极为复杂。
既有命运的弦再度不受控制拨动的恍惚,也有乾坤颠倒的愕然。
前世是他追的白婉菲,是他苦心痴恋整个大学岁月,他曾拙劣地暗示过,她选择搪塞转移了话题。
她后来承认过,大学时候她活得太惶恐,看不到未来,舅妈时不时地写信抱怨她寄回家的补贴太少,弟弟结亲的彩礼不够。
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她多给钱,次数多了,以至于那时的她一听到结婚,就浑身打颤。
每每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捂着脸无声地控诉命运的不公。
没想到,这一世变成了白婉菲对他有了好感,两人彻底颠倒了过来。
这一世的他,不再是前世那个自卑羞于脸皮的单纯大学生,外表还是19岁的那个他,芯子却是历经沧桑千疮百孔的中年灵魂。
而这个灵魂,正是曾经被她亲手雕琢打磨过,变成了一把最适合她的钥匙。
他的一举一动,乃至身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的气息,都是她曾经浸染过的。
这样的自己,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哪怕他再怎么掩饰,依旧会对她产生致命的磁铁吸引力。
好在白婉菲似乎没有做好准备,目前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打算。
他微微松了口气,想着临近期末考试了,先履行约定帮她考试通关,之后的日后再说。
车子并没有开到二厂,而是径直到了副厂长苏同志住的家属楼。
楚昊打发金秘书回去,自己“嘎吱嘎吱”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楼道,噔噔噔地上楼。
打开门,客厅里,苏同志正在拖地,饭桌上放着两盘炒好泛着热气的荤菜。
一碟素菜都没有,一份爆炒猪腰子,一份韭菜炒鸡蛋,好吧,韭菜也算是菜不是。
桌上还搁着一个砂锅,里面盛着热汤,汤上面飘满了密密的一层枸杞,以至于整个汤底都泛着红光。
楚昊嘴角抽动一下,打从三个月前,每周日他回家,苏同志都会提前做好饭,雷打不动就这两样。
他不吃还不行,不吃就是一顿鸡毛掸子伺候,苏锦芸的手艺不错,可手艺再好,总是吃一模一样的菜式,嘴里总是要腻的。
偏偏他还不能抱怨,一盘爆炒腰子,一盘韭菜,满满的都是她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
他跟其他人约法三章,唯独偏爱副厂长苏同志,对她依旧是每周回家一趟。
见楚昊回来,苏同志只是瞥了一眼,捶了把酸痛的微肉柳腰,语气平淡地开口:
“回来了,去洗个手,饭已经做好了,我拖完地待会儿吃.....”
楚昊没有听话地乖乖洗手,而是来到苏同志的身后,抱住了她。
脑袋埋进她清香芬芳的脖间秀发里,深吸一口感慨地说:
“哎,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何以解忧,唯有副厂长您啊.....”
“臭小子,你干嘛,大白天的别闹.....”
苏同志俏脸一红,忙慌乱地挣脱开了楚昊的怀抱,哪怕这混小子时不时地搞突然袭击,她依旧选择当鸵鸟,非要等到过年那一天,两人彻底交心。
楚昊也不在意,一把从她手里抢过拖把,笑道:
“我没闹,您看您这又腰肌劳损了吧,自己啥毛病非要弯腰拖地,成天净让我为您操心了,行了剩下的地我来拖,您去帮我盛饭,咱俩一块吃.....”
闻言,苏同志心里一暖,捶了捶自己的柳腰,嘴上轻啐说:
“臭小子,家里平时就我一个人打扫,我不拖地谁拖,难道非要等你周日回来拖么,脏死了.....”
楚昊若有所思看了苏同志一眼,笑呵呵道:
“好好好,等到了大一下学期,我就能每天回家,到时候我回家天天伺候您咋样,您叫我往东绝不往西,叫我追狗绝不撵鸡.....”
“就知道贫嘴,赶紧拖地,拖完了滚卧室去,记得拿活络油,哎哟喂,这最近身上酸疼的厉害.....”
“哎,还不是您厂子门店两头跑.....”
楚昊麻溜地拖完地,跟苏同志坐在饭桌前吃饭,苏同志一个劲儿地给他碗里夹韭菜,他苦着脸只好一一咽下。
苏同志吃的不多,简单吃了半碟子鸡蛋,顺带监督楚昊把两个碟子舔干净了,就回卧室躺着了。
楚昊摸着略鼓的肚子到厨房洗碗,感慨人生多艰,每周日吃爆炒猪腰子和韭菜,他都快吃出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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