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多的燕京,本是旭日东升,天朗云清的明媚天气,在刮得人眼皮儿快睁不开的寒冬腊月,算是少有的好天气了。
然而,正当四九城的老少爷们撩开棉布门帘迈出一只脚,如往常一般抬头扫了眼天色,纷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乌云盖顶,粗大如山岳般的银蛇撕裂了天穹,数秒后发出令人耳膜生疼的恐怖雷鸣声。
转瞬之间,寒风怒号着,携裹着暴雨倾盆而至,落在了砖瓦房屋顶,打翻了屋外旺财的狗盆,沁入了冻得硬邦邦的泥土中,整个世界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啥情况啊这是,大冬天的怎么下起大雨了,不应该瑞雪兆丰年么......
寒冬腊月暴雨如注,跟古时记载的六月飞雪必有冤情,有异曲同工之处。
该不会哪个不长眼的捅破了天吧,触怒了人家老天爷,这才降下雷霆暴雨......
暴雨来势凶猛,黑沉沉的雨幕落下,冰冷彻骨的雨水滴答在脖子里,冻得人直打哆嗦,可比办事时候刺激太多了。
再叫寒风那么一窜,上下牙关碰撞打战的声音就出来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冲刷洗净了地面所有的污泥,天地间茫茫一片,唯有雷声雨声交织一片。
往常大清早街头巷尾出来买菜遛弯的大爷大妈,也乖乖缩回了家里,个个祖传天马行空想象力的侃爷们,抽着旱烟摸着下巴,寻思着事有反常必有妖。
这是哪位神仙爷们大清早地钻进人家王母娘娘被窝了。
王母娘娘以为是自家男人回来了,娇羞地骂了声死鬼你不上朝了,便主动用香气扑鼻的粉手帕盖住娇羞绝美的脸蛋,半推半就了。
那神仙大佬心里那叫个乐,嘿,娘娘您这自己个儿主动把脸遮住了,莫不是在暗示俺天蓬元帅否??
好耶好耶,正好让俺天蓬代玉帝爷爷好生教训下你,你个死娘们百般阻绕俺和嫦娥仙子搞对象。
娘的,俺天蓬又帅又威猛又牛逼的,手底下几百万天蓬殿铁血战士,咋就配不上一个跳沙沙舞的嫦娥仙子了......
我呸,你个老妖妇,还骂俺天蓬是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叫你男人当着所有神仙的面儿把俺好一顿训。
恁你niang的,既然你不让俺qi嫦娥仙子,那俺就吃你的老天鹅肉。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两条神仙腿挂一条麒麟腿,都是神仙,凭什么弼马温睡得了你王母娘娘,玉帝老儿睡得了,我天蓬就睡不得了??
还是人家凡人霸气洒脱,这天下质子坐得,异族坐得,乞丐坐得,建奴坐得......
我天蓬虽然坐不得玉帝,做个王母娘娘的志敬哥哥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就做,天蓬战神再不迟疑,使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地煞三十六变,随着他不断变化,王母娘娘脸上的手帕越盖越多,到最后叠得都顶到寝殿天花板了.......
天蓬不由直撮牙花子,暗骂这妖妇花样儿真多,两人正在琴瑟和鸣之际,忽听得门外一声爆喝:
“贱人!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竟让朕一头茂密黑发绿的发光.......”
.....
劳动人民的想象力就像他们的智慧一样,永远是无穷的。
整整一个上午,雨打芭蕉,凄风苦雨,直到日上三竿,临近中午的时候,雨势逐渐减缓,继而一缕阳光刺破漆黑如墨的天穹。
雨,彻底停了下来。
某处僻静无声的四合院后厢房,楚昊搂着秀发凌乱,美眸无神却残留着些许癫狂病态的金静。
对方就跟刚跑了马拉松回来浑身上下热汗淋漓,脸红得有如吃了阿三魔鬼椒,小猫咪般缩在楚昊怀里,异常的乖巧可爱。
显然,血战上海滩双人游戏,特务金静败给了拥有五重身份的楚特派员。
即便她将狂暴人格催发到了极致,力量如海啸般毁天灭地。
在血战上海滩这块游戏地图上,依旧被双qiang楚ri天打得口吐白沫,几乎成了筛子,再有一丝一毫的余力负隅顽抗。
楚昊虽然是赢家,却也是凭着雮尘珠惨胜,在他的职业第一人称射击生涯中,从未遭遇过如此强悍的对手,险些叫他的沙漠之鹰饮恨。
雮尘珠不愧是连袁天罡都要惊叹的神物,垂挂在他的胸前,源源不断将温暖的纯阳之力渡入他的体内,加速大货车油箱的自我修复。
如果没有这件神物,楚昊怕是要在一上午声势浩大的天劫中,身死道消,就此俯首甘为小静静的孺子牛了.......
趁着小静静变成了窝囊废,楚昊缓了一小会儿,果断伸手从枕巾上捻起一根乌黑的青丝。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楚昊打算将狂暴小静静踢回小黑屋里,放大静静回来。
小静静自然注意到了楚昊的操作,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极度的惶恐。
有心想阻止,却酸软的连手腕都抬不起来,急得竟眼泪汪汪地哭喊出声:
“不不,夫君求求你了,别把我关回去,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不该骂你阿西吧,不该......夫君,求求你饶了我,那里好黑好窄好冷,我忍受了二十年的漫长孤独寂寞,好不容易逃出来见到你.......”
“我不想就这么回去,我还没有带你回家见爸爸妈妈,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
“终究是小孩子么,这么快就认怂了......”
楚昊暗笑一声,青丝已经伸到了对方耳垂边,他忽的动作一滞。
望着小静静美眸里的挣扎惶恐,由于过度惊吓,原本精致美艳的瓜子脸变得无比苍白,好像楚昊要噶了她腰子似的。
正常人很难理解精神分裂患者,认为他们就是自私欺人,哪有什么其他人格,就好比他们只认为别人有病,从不认为自己其实也有病。
精神分裂患者拥有多重人格,且都是独立存在的,他们与主人格有着难以切断的紧密联系,却可以在某些时候杀死或吞噬主人格,彻底独立为全新的人格。
金静的狂暴人格,代表着童年时期那个憎恨自己的懦弱因而走向极端变为无比狂暴的她,她和现在的金静可以说是双生花,彼此共依共存。
倘若哪一天金静的主人格死去,这个人格会替代成为新的金静。
相当于两个真实存在的女人,阻止楚昊动作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对方嘴中求饶的某句话:
“我还没有带你回家见爸爸妈妈,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
那是童年小静静掩藏在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想要实现却始终未曾如愿的愿望。
她的泪水不知不觉间流满了整张瓜子脸,她的表情再无之前的癫狂病态,只剩下了卑微的哀求和无尽的绝望。
哪怕她死死咬着唇,努力不让憋屈惶恐的泪水从眼眶溢出,依旧阻挡不了内心柔弱的堤坝被楚昊暴力击碎后的决堤......
“求你,夫君......”她仰着哭肿的嫣红眼角,泪眼婆娑。
楚昊默然片刻,缓缓捏住她不断有晶莹泪水淌落的白皙柔美下颌,嗓音低缓而怜惜:
“不用求,我们回家吧静静,回你的老家,见爸爸妈妈,在北朝结婚,洞房花烛夜,一切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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