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媛心一动,这么说来,战天钺还是有私心的,那沐行歌也不是完全有机会做皇后的,只要自己再努力点除了沐行歌,那战天钺还是自己的。
想着,向媛微微一笑:“皇上这些苦心还是要让白将军他们了解,别让大家误会才好!砦”
“嗯,朕会和他们说的,媛妃你先去休息吧,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战天钺点点头。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向媛施了礼走了。
战天钺目送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叫道:“建安,把白将军叫来!”
一会,白子骞来了,战天钺对建安使了个眼色,建安就先出去了鳏。
白子骞还为刚才的事有些气闷,进门一句话不说,就呆站着。
战天钺微笑道:“怎么,还在生气啊?”
“末将不敢!”白子骞生硬地挤出这话。
战天钺看看他,叹了口气道:“好了,刚才是我语气重了点,我给你陪不是了!你就别生气了!”
白子骞见战天钺如此倒也不好端着,欠了欠身道:“末将没生气,皇上不必这样。皇上真要觉得过意不去,就听末将的劝,别去南镇了,我们回去吧!南镇的确很危险,末将不想皇上去涉险!”
白子骞说到这迟疑了一下,道:“皇上,这次不同上次在南充,上次战擎天才出动了灵云,桃花皇上就差点遇难!这次武康几乎是出动了所有道上有名的杀手,末将们是担心皇上啊!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子骞,我懂你们的意思,你听我说,我这次来北俞除了担心沐行歌,还有两个原因,一是武康,第二就是如影。武康已经到了南镇,就算我不为了沐行歌,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除了他。而如影,我也不能放过他,他虽然转到了暗中,以他的野心却不是甘于寂寞的人。这次东豫,无戎为什么敢出动了那么多杀手,有大半原因也是他指使的。放着这人再发展下去,迟早也是我的心头大患,所以,于公于私,南镇我必须去!”战天钺坚定地道。
“皇上,他们针对的是沐行歌,你就让他们先斗个鱼死网破再说吧,何必以身犯险呢!”
白子骞冷笑:“如影是沐行歌的人,谁知道他们上次决裂是真是假,要是假的,皇上不是自己送上门吗?上次那个杀手都还没查出下落,末将是担心他故伎重演,到时混乱一片,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子骞,你放心吧,我会保重自己的,我意已决,南镇必去,你要不愿去,就留在这保护媛妃吧!”
战天钺顿了顿,淡淡地道:“我要出了事,你就带他们回去吧,重新立个皇上,不必念着我!”
“皇上!”白子骞一惊,话也不经脑子就冒了出来:“为了沐行歌,你值得吗?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
“子骞,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感情的事不像带兵打仗,靠武力和智慧就能赢得胜利,我不知道我能为沐行歌做到哪一步,但似乎从遇到她,我就是在不断地任性,我喜欢这种感觉,它让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乐趣,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具只会算计的行尸走肉!”
战天钺说到这自嘲地一笑:“你们看我风光,看我无所不能,敬畏我,仰慕我,你们又怎么知道,那位置填不满我这里……”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叹了一口气:“南充,西溱,甚至东豫,无戎,只要我想要,我有办法得到……那又怎么样,就算全天下是我的,我这里还是空了一片!子骞,你可能永远无法了解这种感受……”
白子骞脱口道:“那沐行歌就能填满吗?”
战天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填满我这里,我只知道,我想要她,想走进她的生活,想要她如对贺兰嵛一样,全心全意地对我!也许最后的结果,她也不能填满这里,那我也认命了……”
这有些萧瑟的话让白子骞似懂非懂,可是他却看到了战天钺的另一面,远离了那些光环,一个真实的战天钺。他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也有着七情六欲,也有着自己的得失纠结……
“什么都要冒险,子骞,我们不会因为打仗会受伤会死就放弃,同样,我也不会因为沐行歌值得不值得我为她冒险而放弃我想做的事,这是我想做的,不是任何人逼我做的!你懂吗?”战天钺诚恳地道。
这话让白子骞沉默了,的确,这天下已经没人能威胁战天钺了,除了他自愿,谁也不能逼
他做任何事。
包括死……自己看的到的危险,战天钺也看的到,可是他还是要去,这不仅仅是任性,而是挑战,是不断地超越自己极限的挑战……
他可能不懂那种感觉带给他的愉悦,可是却明白了战天钺的想法,他肯和自己说这么多不是笼络自己,只是一个交待而已……
就算这次没有沐行歌,他想做的事,他们谁也拦不住他!
“皇上,末将明白了!”白子骞有些沮丧地道:“皇上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末将愿意听候皇上差遣!”
“呵呵,子骞,你不用跟着我去犯险的,就留在这等结果吧,我要败了,你们就回去!”战天钺微笑道。
“皇上去涉险,末将怎么能坐视不管呢?”白子骞大声道:“不管你为了谁,我白子骞只知道我无法旁观,就算跟着皇上去送死,我也无怨无悔!”
战天钺看着他,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白子骞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对战天钺的感情,就像战天钺对沐行歌的感情,不问结果,就是一种无法放弃的责任感,他们不能对自己关心的人的安危坐视不管,相同的,战天钺也无法对沐行歌坐视不理。
不管沐行歌值不值得,他们只做自己原则内的事!这次如果换了是自己或连子夜有危险,战天钺也不会管别人怎么劝谏,会坚持做他认为该做的事的!
白子骞想着鼻子有些发酸,战天钺这是将沐行歌和他们都看成了他最亲近的人,又或者对他来说,都是不可割舍的人,伤了谁都会令他痛的,所以他才费心解释。
沐行歌,你懂皇上对你的心吗?你但凡有心,也该对他有所回报才是!
“皇上……请下令吧!”白子骞单膝跪下,不想再问了,该了解的他都了解了,自己选择跟随战天钺,就相信他,无条件的支持他吧!
战天钺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低声在他耳边吩咐着,白子骞听着就睁大了眼睛,等战天钺说完,他才不安地问道:“皇上,还是我陪你去吧,这里让别人看着就行了!”
战天钺淡淡一笑:“你就留在这,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就行了!子骞,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回来看到你出了什么事!嗯?”
白子骞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末将领命,皇上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我们该走了!”战天钺放开他,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沐行歌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两支队伍同时出发,沐行歌一身铠甲,和战天钺并肩而骑,两人相视一笑,沐行歌就打马往前跑去。
战天钺回头对出来送行的向媛和白子骞挥了挥手,打马向沐行歌追去。
向媛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暗里却握紧了手,沐行歌,你回不来了,南镇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再也没有机会尾随在他身边,陪伴他的人以后只会是我!
见战天钺他们走远了,白子骞转身道:“媛妃娘娘,去休息吧,相信皇上,他不会有事的!”
向媛收敛了笑容,蹙眉道:“白将军,我不放心啊,皇上这是去涉险,我哪能睡的着!要不,我们偷偷跟上去吧?”
白子骞摇摇头:“不行,皇上说了,不能让你去冒险,我留在这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媛妃娘娘,你还是去休息吧!”
向媛急了:“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就是西溱的罪人,对你而言可能没什么,换一个皇上你也可以做将军,对我却不同,没有皇上,我活着也没意思了!白将军,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要走你拦不住的,所以你也别阻拦!”
白子骞沉下脸:“娘娘这是要违抗圣旨了?”
向媛针锋相对:“白将军,别逼我动手!”
一旁的蕙忻见气氛紧张,赶紧上前劝道:“娘娘和白将军,你们都是关心皇上,意见不同可以商量,别伤了和气!”
白子骞头一扭道:“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娘娘,皇上说了不许娘娘涉险,我就遵命行事,娘娘要是执意要走,那末将拼死也要试试能不能留住娘娘!要是留不住,娘娘就踏着白子骞的尸体去找皇上吧!”
“你是在威胁我?”向媛怒了。
“末将不敢!”白子骞垂头:“娘娘要是体恤末将,就请进屋休息!”
向媛盯着他,许久才一甩手走了进去,蕙忻对白子
骞低笑道:“娘娘依你了,白将军面子好大啊,以前娘娘才不管这些呢!”
“是娘娘仁慈!”白子骞舒了一口气,诚恳地道:“蕙忻姑娘进去替末将谢过娘娘!娘娘大恩大德,末将不会忘记的!”
蕙忻笑了笑,点点头跟了进去。
白子骞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一挥手,两个侍卫走了上来。
“派几个人好好守着娘娘,可别有什么闪失!”白子骞吩咐道。
“是!”
侍卫长应下了,一会派了十几个侍卫守在了院外。
屋里,蕙忻从窗缝中看到这一切,低声汇报给向媛,笑道:“皇上对娘娘好啊,派了这么多人保护娘娘!”
向媛冷冷一笑,道:“保护,是监视才对吧!蕙忻,你真傻,你怎么就相信战天钺会对我这么好呢!”
蕙忻奇怪地问道:“怎么会监视你呢?娘娘你想多了吧!上次你救了皇上,皇上已经封你做媛妃了,要是不信任你,怎么会这样做呢?”
“他要信任我就不会不碰我!”向媛冷哼了一声,语气稍缓:“就算信任我,只要沐行歌活着一天,他也不会对我好到哪里的!”
蕙忻笑道:“娘娘放心了,这次沐行歌肯定活不了,你不是让人杀她了吗?那人接了你的酬金,会帮你办好事的!”
向媛摇摇头:“毒娘子都死了,那人也不见得能得手,否则我也不必走这一趟!蕙忻,我现在是在犹豫,要不要自己亲自动手呢!”
蕙忻看看窗外,见那些侍卫都远远站着,就快步走到向媛身边道:“娘娘不能这样做,你要出手,之前的努力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还是留在这等结果吧!”
“我来时也是这样想,可是我怕错过了这机会,以后就没机会了!你刚才都看到了,沐行歌和战天钺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再放任不管,我之前的努力才是前功尽弃!”向媛苦闷地道。
“那娘娘要是也失手呢?还能回来吗?”蕙忻担心地问道。
向媛摇摇头:“不知道!”
蕙忻意外地看看她,半响才道:“娘娘做事一向都是很自信的,怎么这次没信心呢?”
向媛苦笑:“那是对别人,遇到战天钺,我就不行了,总觉得我每走一步都在他预料中,我不动还好,一动可能就是致命的!”
蕙忻想了想就道:“没把握那就别动啊!娘娘现在也挺好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六公主嫁了,不久八公主也嫁人了,内宫里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又何必去冒险呢?”
向媛冷笑一声:“我才是媛妃,又不是皇后,我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要是战天钺把沐行歌娶回去,你觉得后宫还有我的地位吗?那女人能容的下我吗?就算她容的下我,我也容不下她,我不要就算了,要就要全部属于我!”
蕙忻不知道怎么劝谏了,她无法理解向媛的想法,只是回想到自己的主子一向心高气傲,肯定不愿意屈尊人下吧!
“那怎么办?皇上要是对娘娘起疑了,娘娘还怎么动手呢?”蕙忻也跟着为难了。
“只有赌了!赢了以后我就没什么烦恼了,输了就认命吧!”向媛似乎被自己说服了,招招手道:“把我的包袱取来!”
蕙忻拿过包袱,向媛边打开边道:“你就留在这,白子骞要来查看,你就说我感染了风寒卧床休息,先瞒他一阵,要是明天晚上我回不来,你就自己走吧!”
“娘娘!”蕙忻突然有些不安:“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好照应!”
“不,你留下,如果我失手了,只要能回来还有转机呢!”向媛拿出了一副人皮面具,边动手给自己装扮,边道:“你看看我这面具怎么样?”
蕙忻一看,是个瘦削的男人面孔,就奇怪地问道:“这面具做的很逼真啊,有什么不对吗?”
向媛嘿嘿一笑:“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上次在鬼方刺杀战天钺那人的脸……我要是能得手,战天钺只会以为是那人杀的沐行歌,要是失手,他也不会怀疑是我……所以,只要我能回来,我就还有机会!你留在这就是帮我了!”
蕙忻懂了,看着向媛迅速装扮好,就道:“娘娘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帮你稳住白子骞的!”
“嗯,小心点,他不是好骗的人,要是他执意要进来
查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向媛吩咐道。
蕙忻嘻嘻一笑:“我知道的,娘娘你放心好了,实在瞒不过去,我就杀了他……”
“嗯,那我走了!”
向媛身子一跃,攀上了屋檐,轻轻取下了几片瓦就钻了出去,随手把瓦又放好,俯身看了看下面,见那些侍卫毫无觉察,才身形一跃,一会就消失在黑暗中……
***
几十里路,沐行歌和战天钺的人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还离南镇一段路时,沐行歌提出分开走,战天钺这次没反对,点了点头,说自己先行一步。
沐行歌有些意外,也没反对,等见战天钺带人走了,沐行歌想了一下叫道:“沉光……”
沉光赶紧打马跑了上来,沐行歌挑眉看看他,沉光点了点头,挥手,一个侍卫骑马过来了,他披了一件斗篷,高大的身材酷似战天钺,也穿了一件和战天钺一模一样的铠甲。
“我看看!”沐行歌先打量了一下他的外表,才道。
那侍卫解开了斗篷,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那侍卫的脸和战天钺长得一模一样,浓眉黑眼,那冷酷的表情也和战天钺很相似。
“还行不?”沉光微笑道。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沐行歌对那侍卫问道。
侍卫沉声道:“康裕。”
“康裕,沉光对你说了没有,你扮成他的样子会有危险的!还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沐行歌问道。
康裕抿了抿唇,点点头:“将军说了,属下愿意的!皇上不必顾虑属下,属下无牵无挂,要是真丢了命,就当为国尽忠吧!”
“谢谢!”沐行歌内疚地点了点头,如果有其他方法,她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手下,现在只能祈祷他们能赢,以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胜利。
“出发吧!”她和康裕并肩而骑,从小路抄到了战天钺的队伍前面。
不是不信任战天钺,只是武康和那些杀手的目标是她,她不想战天钺跟着自己涉险,这是自己的事,打头阵就由她来吧!
一行人迅速赶到了南镇,可是才到镇口,就听到了镇里面有喊杀声,还看到了火光四起。
沐行歌呆了一下,最先闪过的是于叶楠没等自己到就抢先动手了,可是随即闪过刚才提出和战天钺分开走,他没反对的事,她气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上当了,战天钺早就算到自己会提前赶过来,所以比她更快一步抢先到了。
“沉光,快召集于叶楠,我们冲进去!”
沐行歌一边吩咐着,一边带了人杀了进去。
镇口边全是尸体,看穿着是武康的兵马,沐行歌来不及细看,提着剑冲了进去,没跑多远就见战天钺护住一个女人,在和几个杀手打斗。
沐行歌眼睛一扫,哭笑不得,她想到的,战天钺也想到了,他护住的那女人,装扮长相也和自己一模一样,他这是用假冒的沐行歌帮自己吸引杀手啊!
她也不叫破,带着康裕冲了上去,也不去帮战天钺,当没看见一样从他们旁边跑过了,她的目标是武康,决不会在这些杀手身上浪费时间的……
“妈的……怎么又来了一个沐行歌,到底谁是真的?”有人眼尖地看见沐行歌跑过,就惊叫起来。
康裕尽职地护着沐行歌,一抖手中的长剑吼道:“朕在这里,你们谁敢伤她就是朕的敌人,杀无赦……”
额,战天钺一抬眼,看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康裕也是哭笑不得,但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暖意,沐行歌这是怕自己有危险才想出这样的方法帮他吸引敌人啊!
“哪来的毛贼,竟然敢扮成朕的模样,看朕杀了你!”战天钺装模作样地吼着,手却不手软,一下就砍翻了两个杀手,作势向沐行歌他们追来。
那些杀手见沐行歌往前跑了,康裕也跟着边打边走,都面面相窥,这到底谁是真的啊!杀错了人可没赏金呢!
这两天,这些杀手元气大伤,他们就算有本事,也不是军队的对手,被武康逼的都逃下了山,又不肯轻易离开,只能寄希望于杀了沐行歌拿到高额赏金了。
虽然看到了两个沐行歌让他们一时糊涂,可是这些杀手也不是笨蛋,分不清那就两个都杀
,总有一个是真的吧!
只是这样一来,本来集中对付战天钺的就跑了一半去追沐行歌了,战天钺一见暗暗咒骂,见沐行歌也不按先前说好的方案办事,而是带了自己的人杀向山上去找武康,更是气急。
那女人,难道不知道山上武康埋伏了许多弓箭手吗?这天黑跑上去,那不是送死吗?
他也顾不上暴露了,一边让建安带了假沐行歌逃走,一边自己带了建兴等人往沐行歌追去。
武康在山上看到沐行歌往上冲来,笑的嘴都合不拢,沐行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就当朕真的是莽夫吗?会为了那些秘宝和自己雇佣的杀手反目成仇吗?
他摇摇头,退后了几步,手拿着令旗,只等沐行歌进入射程就命令弓箭手射箭。
沐行歌跑了一半路却站住了,勒住马对着上面呵呵笑起来,放声叫道:“武康,问你个事,那些秘宝你全搬下来了吗?”
武康听了一愣,沐行歌这时候问这事什么意思啊?
“都搬下来了吗?”沐行歌又问了一遍。
武康气恼地吼道:“沐行歌,没想到你也是财迷,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惦记着这些钱财,那老子就告诉你,都搬空了,很大一笔钱,够老子重建王城了!”
“嘿嘿,那好啊,朕还想着要是那些钱财留在山上给你陪葬浪费呢,你都搬下来了,那朕就放心了!行了,朕赶来就是送你一程,你走好啊!朕不送了!走!”
她打马又往下跑,武康急了,吼道:“射……给老子射死她……”
那些弓箭手纷纷举弓,还没射见沐行歌又停了下来,回头笑道:“山上那些大哥们,这山很快就要塌陷了,你们想活命的就赶紧跑吧,跑晚了可能就要给武康陪葬了!朕是想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提醒你们的,你们要不愿走,那就听天由命吧!”
“别听她危言耸听,她又不是神仙,说坍陷就坍陷啊!快射……”武康气急败坏地抢过一个弓箭手的弓,搭箭就往沐行歌射来。
只是箭才射出,他身子就一晃,几乎在同时,就感觉到山中一声闷响。
“地动了……武康残暴不仁,逆天而行,上天发怒了……”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响,众人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山体在抖动,有石头也从高处滚了下来。
“快逃命吧!晚了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沉光等人随着沐行歌往山下冲去,边跑边吼道。
那些弓箭手互相看看,也不知道谁带头,丢了弓就往下跑,武康顿时傻眼了,这还没打呢,自己的队伍就溃不成军了吗?
他拔出剑吼道:“什么地动,这根本是那妖女弄的障眼法,大家别上她的当,都给老子射,谁要敢逃,老子杀了他……”
他冲上前,一连砍死了两个想逃跑的弓箭手,这一手暂时震住了那些弓箭手,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连串的激烈晃动又袭来了,有些士兵没站稳,被晃的跌倒在地,无法控制地就往下滚。
几乎在同时,更多的石头从高处纷纷往下掉落,几个士兵躲闪不及,顿时就被大石击倒在地,血溅的到处都是……
武康的狠毒和这大自然的力量一比较就什么都算不上了,那些迟疑的士兵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哪顾的上武康的威胁,纷纷逃窜。
“怎么回事?”战天钺赶来,正好遇到沐行歌返回,看到那些巨石滚落下来,他也打马跟着沐行歌往回跑,边吼道:“你怎么知道会地动的?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没瞒你啊!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狠毒才没告诉你!”
沐行歌回头看到那些士兵逃窜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她也不想他们死,可是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的人死,她没的选择……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战天钺完全觉得不可思议,人的力量怎么能影响天地呢?沐行歌竟然弄出这样的地动,这已经不是他能想象的。
“很简单,等以后告诉你……小心……”沐行歌突然惊叫了一声,一跃而起,手中的剑就往战天钺身后的建安刺去——
题外话——亲们,今天加了两千哈,这两天风在的城市创卫复检,忙的累死了,还好有亲们的支持和宽容,在此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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