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远也不想多说彭韵,随口敷衍了几句,就以要找战天钺谈事情,拉着战天钺出去了。
沐行歌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无远的背影,听明玉说,洛无远最近又经常去楼子里混,还拉着白子骞也去,彭韵在家里和他吵了几次,最后一次好像吵的很厉害,彭韵一气之下就带着康儿回娘家了。
她的确怀孕了,听明玉说吐的很严重,都请了几次御医去看过,沐行歌刚才这么说,就是想试探一下洛无远的态度。洛无远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来两人的确出了问题泗。
沐行歌正想着,战婧菱就忍不住道:“洛二爷怕是要纳小妾了,这两天彭韵都住在娘家呢!嫂子,你说男人怎么就受不住诱惑啊,洛二爷要真纳了小妾,我家子夜也会忍不住的,皇兄那边你也要看着点,别一个个都学了去!”
“不会吧,洛无远可是承诺过只娶彭韵一个的,他敢纳小妾,彭韵一定不会忍下去的!”沐行歌不以为然地道唐。
“不会忍也得忍,孩子都大了,彭韵又能怎么样呢!洛二爷要真把小妾弄到家里,彭韵还不是得乖乖回去!”战婧菱有些沮丧地说:“谁叫我们不是男人,做不了自己的主!”
“你婆婆又让你生了?”沐行歌听战婧菱抱怨了几次,看她这样,估计连母又说了什么。
“嗯,我今天出门前,她抱着小妍晒太阳,就在那里给小妍念叨要个弟弟陪她玩,小妍懂什么啊,还不是说给我听的!嫂子,我真心受不了啦,又不是我不愿生,难道非要我冒着生命危险给她家生个香火才肯罢休啊!”战婧菱发牢***。
沐行歌拉了她的手道:“你别和他们赌气,身体是自己的,你真要冒险生了,他们也不见得会感激你,还是听张太医的话,养好身子再说!”
“嫂子,我倒是能等,可是我怕子夜等不了,他现在帮皇兄做事,经常东奔西跑,权利又大,要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那我怎么办呢!”战婧菱哭丧着脸道。
沐行歌淡淡一笑:“他不会的,上次的事虽然是他的主意,可也让他明白了,只要你皇兄不点头,他这辈子想娶小的都不可能,你放心吧,你皇兄和我都站在你这边!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我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有更大的发展,一方面却想他能经常陪着我,这样他母亲再唠叨我也不会心烦!”战婧菱自嘲地一笑:“嫂子,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到底怎么做才好?”
“洛无远不是经常留在帝都吗?那你看到他经常陪着彭韵了吗?”
沐行歌忍不住道:“六妹,按理你们夫妻的事我不该多嘴,可我觉得你和彭韵在婚姻生活上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止你们,很多女人都是如此,以为嫁人了,就死心塌地地守着对方过日子就是生活。这想法没错,可是你们就没想过,人是会变的,就像子夜和洛无远,他们接触的人比你们多,一年一年成长着,而你们还停留在原地,你们就没想过,这样会和他们差距越来越大吗?”
战婧菱急道:“那难道要我也出去接触人吗?总抛头露面的,那像什么话啊!”
沐行歌冷笑道:“看吧,你和彭韵的思想是不是如出一辙,彭夫人做慈善,让彭韵跟着去帮忙,彭韵去了两次就觉得掉身份不去了。你也一样,为什么不愿意去接触人,也是觉得和你的身份不符吧?六妹,我们先不说你,拿彭韵来说事,彭韵是将门小姐,嫁到洛家,洛家是商人,她当时嫁过去的时候可不觉得洛家身份丢人,怎么嫁过去了,就觉得洛家的商人身份低了自己家的?她不尊重自己的夫家,怎么指望人家尊重她呢!”
战婧菱怔了怔,这事她可不知道。
沐行歌叹了口气道:“没出嫁的她很单纯,那些品质也很可贵,这些都是吸引洛无远的优点,她聪明的话就保持自己的优点,别以为给洛无远生了儿子就是大功臣,仗着洛无远对她的喜爱就无所顾忌。要知道,再多的爱也经不住挥霍,当爱没了,她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洛无远凭什么就一辈子守着她呢!”
战婧菱和彭韵因为带孩子走的近,多少也知道彭韵和洛无远的事,之前彭韵为了自己的孩子让沐行歌去交换,被洛无远骂了一顿,事后两人还是和好了。
彭韵当时没说什么,事后觉得还是自己和儿子在洛无远心中比较重要,就更加宠爱儿子,她家康儿还没满两岁,她就开始给儿子物色名师了,还让洛无远找战天钺,想让战天钺帮说情,拜到西溱大儒的门下。
洛无远说她瞎折腾,儿子才多大就想那么远,等长大了再说。
彭韵却不肯罢休,洛无远不愿意说,
tang她就自己找沐行歌,沐行歌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她,等洛康五岁就帮他找名师。
这还只是其中一桩,彭韵望子成龙,一心想把自己儿子培养成才,又托自己的父亲给洛康请了个教武功的师父,结果也被父亲骂了一顿,洛康都还站不稳,学什么武功啊!
彭韵被两人打击也没清醒,请不到就自己教,有次被洛无远看到她拿着棍子逼洛康蹲马步,洛无远当时就炸了,骂她有病,把孩子送到了大哥家,说不准她再折腾孩子。
两人就为这些琐事争吵不休,彭韵觉得自己是为孩子好,洛无远也觉得自己是为孩子好,两人各说各有理,谁也劝不了谁。
彭韵给战婧菱发过几次牢***,战婧菱也觉得彭韵做的对,孩子都是从小教的,她几个皇兄很小就开始学武学文,也没人说不对啊!
此时被沐行歌拿出来说,战婧菱忍不住帮腔:“她做的对啊,男儿小时候不吃苦,长大不成器!”
沐行歌失笑:“六妹,她做的对不对我们先别讨论,我只问你,她一天把心放在孩子身上,有多少时间是给洛无远的?洛无远出门做生意,回到家,她有关心过他吗?除了念叨怎么教育孩子,就是家长里短,这些琐事我们女人之间说多了都听着烦,洛无远是男人,你觉得他受得了吗?”
战婧菱嘀咕:“夫妻不说这些说什么啊!”
沐行歌再次失笑,意味深长地道:“六妹,我要每天和你皇兄念叨这些事,你信不信,不要十天,他就不爱回后宫了!有些男人的天地不是只有柴米油盐的,他们就像鸟,喜欢遨游在广阔的天空,你要想留住这种男人的心,就要跟着飞,否则他就会飞出你的世界……这比喻虽然有点夸大,可却是事实。洛无远不会因为彭韵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休了她,他只会去寻找吸引自己的新东西,新感情……”
“可是他对彭韵承诺过只娶她一个的!”战婧菱为彭韵叫屈。
沐行歌耸耸肩:“承诺过了又怎么样?洛无远就算不纳小妾,你就能保证他一辈子爱彭韵吗?彭韵可以做一辈子洛夫人,就像很多平常人家一样,到死了还可以葬进洛家的祖坟……可这风光后面,会是数不尽的独守空房的日子!你觉得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战婧菱有些懂了,看看沐行歌的大肚子,再想到刚才战天钺对着她丝毫没有嫌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道:“嫂子你是想告诉我,生什么都无所谓,抓住自己丈夫的心才是上策吗?”
“呵呵,我以为你早就懂这道理了!没想到你还钻在牛角尖里!六妹,上次你生小妍时不是已经看到连子夜的诚意了吗?他是不在乎你生了女儿,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不能为他生儿子呢?你的耿耿于怀念叨多了,他不在意也会被你弄的在意的。六妹,我不是诅咒你,你怎么能保证下一次一定生儿子呢?如果不能保证,那就把精力拿来加深你和子夜的感情上吧,他在乎你,他母亲说什么都没用的,毕竟以后还是你们两过日子不是吗?”
战婧菱虽然觉得沐行歌说的话不中听,可还是听进去了,沐行歌说的对,自己真不能保证下一次就生儿子,那就只能抓紧连子夜的心,只要他和自己一条心,连母也无法撼动自己的地位。
晚上,沐行歌睡觉的时候,战天钺才回来,身上有股酒味,很自觉地去洗干净了才回来在沐行歌身边躺下。
沐行歌大着肚子只能仰面躺着,嗅到他身上淡了很多的酒味,就调侃道:“去做洛无远的垃圾桶了?他有没有劝你纳几个妃子啊!”
“呵呵,他怎么敢啊,不怕你烧了洛家的铺子吗?”
战天钺伸手将她的头抱到自己胸前,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半响才道:“洛无远想去歌舒,这一去可能几年都不回来了!”
“呃,这么严重?彭韵不是才怀了孩子吗?他这样做适合吗?”沐行歌挑眉。
战天钺苦笑:“我也这样说他,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他说,彭家和他家的下人会照顾好彭韵的,他在不在都一样。他还说,走了也好,免得由爱生恨!他说了很多,似乎弄不明白,对彭韵怎么就没爱了!”
“哎……”沐行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今天给战婧菱说了很多,以前也给彭韵说了很多,洛无远的性格本来就好动,又喜欢新鲜玩意。
他不是不喜欢彭韵,只是彭韵不了解他这种性格,成亲后就和一般的妇女居家带孩子,也不去了解洛无远喜欢什么,只靠单纯的男女之爱,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又能维持多久呢!
“要不你找机会和他谈谈,我不知道怎么开解人,你和他说他应该听的进去!”战天钺建议道。
“让他等等吧,等我解决了我的事,我再和他谈!”沐行歌边打哈欠边道。
“嗯,睡吧!”战天钺看到她累了,体贴地帮她拉好被子,要闭眼时想到一件事,就随口道:“明天涂夫人过寿辰,邀请了我们,你去吗?”
“不去!”沐行歌挺了这么大肚子,人多的地方都不愿意去挤。
“不去就算了,我去送了礼物就回来!”战天钺也没放在心上,他从不愿意勉强沐行歌参加这些应酬。
“哪个涂夫人?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凃钰的那家?”沐行歌突然睁眼问道。
“好像是吧!这朝中姓涂的就一家!我本来也不想去,子骞说涂夫人想我去给她家撑撑场面,好给他儿子说亲事!”
战天钺无奈地笑道:“这么说我就不好拒绝了,毕竟她夫君当年也是被你连累死了!”
沐行歌给了他个白眼,心里却盘算开了,战天钺无心,不代表她不知道凃钰兄妹的野心,这段时间凃钰风头太劲,连明玉都知道凃钰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有次还和沐行歌开玩笑,说不知道凃钰和她谁更有才华!
沐行歌不以为然,这些琴棋书画所谓的才华从来不是她的长项,奈何这时代的人,都把这些当成女子有没有才的标准,看到谁能吟善对,就封为才女,这要在现代,那不是笑死人吗?会做诗能当饭吃吗?
她不是妒忌,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她还是乐意欣赏这样的人,只是凃钰这样出风头是为了和自己抢老公,她沐行歌能忍受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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